寫“萬”字的中國軟體管理者

這個故事大概大家小時候都聽過：

從前有個小孩跟老師學寫字，老師剛教了他“一”“二”“三”的寫法，他就說會了。結果回家後他老爸讓他寫請柬，剛好一個客人姓“萬”，結果他就畫了一天的橫。最後還怪那個人姓什麼不好，偏要姓個“萬”。

之
所以想到這個故事，是因為隨手翻了一下第三期的《程式員》，其中有一篇採訪北航軟體學院院長孫偉的報道。題為《中印軟體外包差距在繼續擴大》。這是他年初
時去印度和美國走馬觀花地看了一圈回來後的一次訪談，其觀點跟這幾年去印度取經回來的人都差不多。言語間對印度承接的大規模軟體外包業務頗為讚歎，特別是
對印度的軟體開發人員的“僕人”文化--也就是以前所說的“軟體藍領”--非常羨慕。簡直就像老俞看到拉斯維加斯式的離婚那樣，流著口水說：太方便了，太方便了（見《老羅語錄》）。

首先，承接軟體外包業務並不是軟體業的全部。世界第一大軟體國美國都是把自己的軟體業務向外包的。承接軟體外包業務是下遊軟體商的事。

其
次，印度有印度的文化背景，中國有中國的文化背景，強迫中國的軟體開發人員向印度靠攏是沒有道理的。更何況那些鼓吹“軟體藍領”的西天取經和尚只不過學會
了“一、二、三”，就想回來照貓畫虎，結果搞不成功，就怪中國人為什麼姓“萬”，不問問自己怎麼不會寫“萬”。明明是他們自己沒有能力做好管理工作，卻只
會怪國內的開發人員“眼高手低，心有餘而力不足”（孫院長語）。

不過當我看到他最後說的那一句：尤其是對於我們的學生，就業前景非常好。

終於明白了，原來又是一篇軟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