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見聞】程式員，不要去日本白白送死

"お嬢さん、美人だね。（MM你好漂亮啊）"
"とてもきれいです。（太漂亮了）"
"日本一番。（日本最漂亮）"
居酒屋的女招待臉紅紅的，很開心：“ありがどうございます。（謝謝）”
眾人嬉笑著。

秋葉原的酒吧。許久未見，老朋友幾個推杯換盞，談天說地。
突然，令狐道：“可惜我們的開心果不在。”他是說已經回國的東方。
“不知道他在國內怎樣了？要是不錯的話我也打道回國。”歐陽接過話茬，“老孫，你也回國一段時間了，有什麼建議沒有？”
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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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風暴之後，形勢大變。日本軟體外包行業變化尤其明顯。比較形象的比喻是：從縱深走向扁平。
（1）金融風暴前的特點：多層外包。
——大客戶將大型項目外包給大型IT公司，這是第一手；
——大型IT公司將大型項目分割打包為若干中型項目，外包給中型IT公司，這是第二手；
——中型IT公司將中型項目分割打包為若干小型項目，外包給小型IT公司，這是第三手；
——小型IT公司將小型項目分割大包圍若干微型項目，外包給中國軟體外包公司，這是第四手。
※如果原始項目非常巨大，可能出現第五第六手。
※中國軟體外包公司的工作由於層次太低，所以多是些簡單而且無聊的工作。
（2）金融風暴後的特點：渠道扁平。
——大客戶將大型項目外包給大型IT公司，這是第一手；
——大型IT公司將大型項目分割打包為若干中型項目，直接外包到中國，這是第二手；
※如果原始項目非常巨大，可能出現第三四手。
※中國軟體外包公司的工作層次迅速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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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呢？
（1）經濟不景氣。
不但日本不景氣，而且全球不景氣。然而日本卻是不能隨便裁員的，那麼怎麼辦？那些日本大公司們要如何維持生計呢？理念就是——把錢留在公司裡面。
具體做法就是——公司內部的項目爭取內部消化；外部的項目能自己做的自己做；不能自己做的就發給在中國的外包據點去做。如此一來，在日本的中小型IT公司從大型IT企業那裡拿項目就變得很難了。自然，原有的多層外包模式就如恐龍一般成為了過去式。
（2）中國軟體外包崛起。
經過十年的磨礪，中國軟體外包業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從原來散兵遊勇到如今集團作戰，已經不再是吳下阿蒙了。而且，相當多的軟體企業已經得到了日本客戶的充分信賴。對於這些日本客戶來說，把軟體拿到中國做，已經不再單單是為了省錢，這樣做已經是維持自身競爭力的必然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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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種巨變對在日本的軟體從業者，特別是對於數量巨大的程式員們有何影響呢？
（1）直接影響
從當下來看，那就是留在日本發展的話，機會變少了，錢變少了，前途變得捉摸不定了。
（2）間接影響
以我之見，影響將會是極為惡劣的——在日的程式員們將會淪為“五不成”的社會塵埃。
①技術不成。
中低端技術工作都跑到中國去了，在日本如果你做不上高端，那麼剩下的多是低端工作。結果就是——你將會失去技術上的上升空間。而且你還要花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在日語上、在溝通上，所以，你的技術很難拼得過在國內的同齡人。
OK，你將來很難靠技術吃飯！
②語言不成。
原來有BSE的說法。就是BridgeSeniorEngineer。起到溝通作用的進階技術者。在原有模式下，普通翻譯承擔不了這個角色，因為他們不懂得底層的技術，而且有太多的技術術語，太多的溝通場合及內容。
然而，在新形勢下，當項目從很高的層次就拿到中國的時候，你的日語就變得不重要了，因為當整個Team Dev幾十人幾百人都是中國人時，內部溝通便不再需要日語了，而和日方的聯絡只需要少量的高端專業翻譯便可以完美的擔當。設想一下，你的日語水平將來能夠去競爭這種高端專業翻譯職位嗎？
OK，你將來很難靠日語吃飯。
③管理不成。
當你技術不成、語言也不夠、天天圍著低端工作團團亂轉，你能設想自己會在管理上有所發展嗎？
④事業不成。
外包風潮已過、日本經濟萎靡、你的技術語言管理也拿不出手，顯然你在國內也沒有根基（有根基估計就不去日本了，呵呵），創出自己的事業談何容易。
⑤婚姻不成。
上班忙的團團轉（日本企業不會讓你閑著），下班還要加班（日本企業有加班習慣），回到家你還要學日語。說實話，日本人都沒有時間找對象（我見到大把三四十歲的單身日本男女），你會例外嗎？
除非你是個天生型男（和我同來一位中國型男，說日本女同事要和他好，他說已婚，對方說第三者也情願。），或者你玩閃婚（見過兩位QQ閃婚的，QQ上聊的不錯，回國第一趟見下真人，第二趟見面就是婚宴，前後不過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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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孫哥，想什麼呢？你什麼看法？”看我不知道在想什麼，歐陽催促道。
“哦。我覺得如果你不是日語專業的，還沒有女朋友，也不準備塌下心來長期在日本發展，還是在國內發展為好。”我說。
大家呵呵笑了起來，不過很快陷入沉思中。

“お客様、ビールです。（客官，啤酒來了。）”女招待MM的笑臉打斷了短暫的寂寞。
“喝酒！喝酒！”大家又吆喝起來。
。。。。。。

文章寫完了，可是擬什麼標題為好呢？轉側之間，眼前浮現出幾個血紅的大字——《無向東瀛浪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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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向遼東浪死歌》（隋·王薄）

　　【俗名】不要去遼東白白送死歌——袁騰飛

　　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綿背襠。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