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老婆老家,看“小豹子”(小豹子是我兒子的小名字),我看見他後腦勺上長了一個小包,像個“癤子”,
當時我好像當著丈母娘的面,就說了“怎麼這地方長了一個包”。農村的條件真的是很差的,我老婆家三個小孩子,
先後讀書,家裡主要靠他爸做磚瓦匠。這點小包一般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們也說這個小包是最近長大了點的。
10月2日,我們就去了鄰近的東海縣人民醫院去看醫生。也許是國慶期間,我們在那兒等到2點多一點,門診
挂號的才來上班的。掛了號,找到外科室,但是都沒有上班,以等等到2點半左右才來上班。醫生問了一下情況,叫
我們先去做皮試,然後她擠那個包。皮試的結果是小孩不適於打針,然後又找到醫生,醫生又重新開了藥方,我
交了錢拿了藥又來找醫生,醫生叫我們去注射,我對醫學不是太懂,雖然皮試的結果不能打針,但我還是相信這
個醫生,帶著懷疑的心情,再次去找那個打針的醫生,醫生說這不能打的。我又跑到主治醫生那兒,這才告訴我
要去"吊水",醫學上一般的打針和吊水都稱之為"注射"。我們被他們弄暈了。到這時候,醫生才說我先給小孩擠掉
那個小包,我們小孩最怕人家按住他的頭。半歲之前,他有一隻眼睛得了結膜炎,當時是往眼睛裡打了好幾次針。
那個聲嘶力竭的慘狀,比半歲前還要厲害,因為現在他已經懂了很多事情。擠完了那個小包,老婆是主張不要再
“吊水“了,我也有點遲疑,但是我想我們還是該相信醫生的。這樣我們還是抱著小孩去吊水室,一去就看見一個小孩
被按在那兒紮針,哭得特別厲害。“小豹子“真的是懂了很多事情,一看見別的小孩子哭,他也跟著哭起來,老婆希
望別打了,我還是堅持要打。就這樣“小豹子“也被按在了那兒,他被我們按著,不光哭,手還在亂動,一個不小心,
我們沒按住,他的手抓住了吊水的那根管子,差點被扯掉,好不容易針才被紮在額頭上,我的心都在顫抖,他的那個
“力量“不知道從哪兒來,也許怕弄疼他,沒使那麼大的勁,他的手到處亂動,他的頭也在亂動,我看見大概有半尺長的血
流到了那個吊水管裡。估計醫生也挺緊張的,嘴裡還罵我們沒按住他,她及時地開啟了吊水管上的開關,我沒見過這
種情況,非常害怕出事。還好一會兒血流回去了。雖然針紮好了,但是小傢伙並沒有消停,不光哭得撕心裂肺,
而且他在使勁地掙紮。掙紮了一兩分鐘,我開始猶豫了,不要打了,這樣打下去,估計也沒什麼好的效果。誰知這時候,
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紮針的地方,開始長包,瞬間的功夫,由蠶豆大變成了銅錢大的包,我和老婆幾乎同時說出,
不要打了。我們就叫了醫生,要求立即挺止這種摧殘。現在想想那些護士也夠那個的,只知道聊天,也不過來看看,
叫我們抱過去。我們把小孩子抱到紮針的地方,護士開始拆針,小傢伙又開始不老實了,一不小心抓住了管子,當針
拔出來的後,酒精棉球被他蹭掉,那個血就往外冒,我害怕極了,怕沒把這個後腦勺上的小包弄掉,反而出事故。幸虧
那個護士及時加了一個新棉球,叫老婆按住不要弄掉了。還好在我們三個人緊張的努力下,終於弄掉了那個針。
小傢伙還在一個勁地哭。我當時那個心,真是心疼到了極點。我後悔呀。後來我們把買的差不多一百塊的藥水除了剛打
的那瓶水之外的全退了。
後來想想這件事情,首先是醫生不好,也許她可以這樣做,擠掉那個“小包“,先塗點藥水再看看。我不敢完全說,
她是為了推銷她的藥,多拿點錢。但是後來幾天小傢伙照舊很活波,不得不讓我認為這個醫生不是醫德缺失就是醫術缺失。
其次也是我不好,盡信醫生,網上無數的新聞已經告訴我們,現在的醫生沒什麼本事,但是開藥的本事大了去。就在我們
退藥的時候有一位病人,因為身上的錢不夠,收費的人就給他去掉了點藥。照理說,應該不是根據病人的錢包來開藥的。
醫院裡的那點陷阱,真的再次讓我領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