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電影、遊戲、安全...... 中國互聯網產品的免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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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從2001年開始上網的線民，我感受到真正的互聯網歷史更多不是活在報導中，而是活在線民的見證中，活在我們的記憶中。 互聯網的事情發生的太快，昨天還在歡呼今天就已經消失，我們不停追逐著新鮮，而遺忘則已成為常態。 本篇文章，我希望能從「免費」的角度，來看另一種互聯網歷史。

一，音樂

音樂其實在中國一開始也是收費的，早期由於存儲和網路寬頻的不發達，音樂依靠賣磁帶，CD，電視臺點播等方式來向使用者收費。 後來則是依靠下載收費，曾經的CP(內容提供者)與SP(服務提供者)混合的短信收費就是音樂收費下載的好時代，使用者可以通過短信收費的模式下載音樂。 曾經各大供應商為了版權一直都在不停打官司，不能說中國那時也進入了iTunes的好時代，只能說是由SP利益催生的一種特定歷史下的產物，用王朔的話說「看上去很美」。 果不其然，之後逐漸有了各大免費聽音樂的盜版網站，可以免費收聽音樂，盜版音樂就此崛起。

目前的音樂已經全面免費，各大音樂提供軟體都利用了「避風港」原則，使得使用者可以免費收聽MP3等格式的音樂。 所以像酷我，QQ音樂等都是不開放海外收聽的，只有大陸使用者才可以使用，海外是有版權問題的。 當然百度除外，百度已經逐漸洗白，百度早期也是「避風港」的做法，但後來逐漸買下了版權。

曾經音樂人是當然不願意將自己辛苦製作的音樂免費出來的，這曾經是他們最大的收入來源。 當然目前明星所在公司也是不願意免費的，但又不得不免費。 高曉松們嚷著要向聽眾收錢，結果自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為什麼現在音樂版權所在公司對盜版的容忍能力變得如此之高?要知道如果公司想要整治盜版，在當前法律環境下也是相當容易的。 很明顯，在娛樂圈競爭如此空前慘烈的情況下，封殺盜版音樂已經等於封殺音樂人，而音樂人已經不再依靠原創音樂獲得收入，他們的收入更多的來自于演唱會，代言，電影，活動等等。

周杰倫就是一個跨時代的代表，是最大受益者，不僅在非網路時代賺到了極大的版權費，還在網路CP混合SP的初期賺到了更大的網路版權費(TOM曾以1200萬簽下周杰倫4首歌兩年版權)，最後又在網路盜版時代成功轉型，演唱會，做代言 ，拍電影，出席活動等等。

用羅振宇的話來說，網路讓內容變得不值錢，但是讓人變得值錢了。 2012年，福布斯名人榜綜合第一，周杰倫，16130萬。

那麼再盤點下各大音樂軟體的贏利方式。

蝦米：增值贏利與線下活動。

酷我：增值贏利、遊戲贏利、彈窗。

豆瓣FM：增值贏利、中途廣告。

QQ音樂：增值贏利 。

搜狗音樂盒(該專案基本已被搜狗停止)：不盈利。

百度音樂(收購千千靜聽並且已購買版權)：暫無突出的賺錢手段。

二，電影

在上網從數據機時代脫離，進入寬頻時代時，也就是意味著寬頻已經有所成熟，此時連盜版拷貝光碟也開始衰落。 我們在家看電影，獲得電影資源的方式有並存的四種。 第一種就是去音像店租或者買正版光碟，第二種就是去音像店或者電腦城之類的地方購買盜版光碟，第三種是線上付費看電影，第四種就是去網上下盜版電影。 前三種收費，最後一種免費且使用者增長趨勢最快。 下載電影方面最常見的格式有三種，RMVB,RM,AVI，而最常見的下載和今天一樣就是直鏈、BT、ed2k連結，最常用的工具有二，網際快車、迅雷。 下面從三個方面入手來談電影免費這塊。

1，互聯星空的錯失、播放機和本地線上視頻的崛起

線上付費收看電影的模式在寬頻時期已經出現，比如最著名的中國電信旗下的互聯星空就實現了收費線上觀看。 其收費政策是按月收費，付費使用者可以在網站上隨意收看各種電影。

現在回頭看互聯星空的收費政策無疑是非常失敗的，下面打算討論失敗的原因並兼談播放機歷史。

第一，缺少此類產品的付費習慣。 線民雖然對於虛擬服務付費已經有所成熟，比如QQ秀，遊戲，殺毒軟體之類的充值。 但這種電影收費的全新模式，毫無使用者基礎不說，最關鍵的是根本沒有抓住使用者的真正痛點，痛到要為之付費的程度。

第二，光碟盜版和網路盜版的橫行也是對於收費的壓力，此時的盜版音樂已經在網上形成規模，而電影同樣會受音樂的連帶影響。

當然也正是線民瘋狂的下載盜版電影的也同時，成就了一批國內優秀的視頻播放軟體。 當時的RealPlayer雖然可以播放rmvb格式的影音檔，但是其複雜與繁重讓使用者電腦不堪負荷，並且不支援其他格式，當時處於其他小的視頻格式混戰時代，諸如3gp\mpg\mov\avi\asf\wmv\flv ...... 在當時要想觀看其他格式只有兩種方法，要麼是下載專門的播放軟體，要麼就是用格式轉換器，但是格式轉換器是要收費的，還需要破解，而使用破解軟體則還有可能中毒使電腦成為肉雞。

所以使用者更想要一個通殺所有視頻格式的播放機，於是暴風影音就應運而生。 暴風影音橫掃一切格式，深得線民喜歡。

回過頭來看暴風影音就是最大受益者，其次有射手影音，QQ影音，以及迅雷看看的後來居上。 而隨後，暴風影音以及迅雷看看迅速轉型成本地線上播放機，獲得極大成功。

同時死亡的有先驅者金山影霸播放機，豪傑超級解霸，realplayer。 在我的記憶中，每次買的盜版光碟中都會預設安裝一個金山影霸播放機或者豪傑超級播放機，至今已成往事。

第三，瀏覽器端的不適應。 當時的線民仍然處於懵懂狀態，曾經在家看電影都是去音像店租或者購買光碟的，買了光碟之後已經習慣于在VCD/DVD上觀看，對於電影依然有一種「載體」情節，下載的電影rmvb檔就像「光碟」，本地播放機就像「VCD/DVD」， 電腦就像"電視機"。 也就是說當時的線民還一下子無法在心理上接受電影脫離載體感受，在心理上仍然需要一個本地播放機來感受到電影的存在。 所以那時候就用瀏覽器端線觀看這種相當前衛的模式對於早期的使用者來說是非常不適應的。 或許互聯星空如果按次下載收費，然後開發自己的播放機，就是另外一種景象了，當然一切僅僅是如果。

也就是這種「載體」情節也左右了中國互聯網線上視頻好多年，這也是當年用戶端線上視頻軟體能夠主宰市場，而不是瀏覽器端線上視頻能夠主宰視頻的原因。 也就是在那時，成就了PPlive(現在改名pptv)，PPS，風行，暴風影音這類本地線上電影播放軟體的崛起。

當然這種線上播放軟體用戶端主宰的年代隨著土豆，優酷，酷6等一系列線上視頻的出現才宣告結束。 而PPLive們也開始了朝瀏覽器端的轉型。

2，從灰色領域崛起的快播

為了獲得免費電影，線民用盡了手段。 那些普通電影非常容易能夠下載到，但是那些比較特別的如成人片子下載起來就很麻煩了。 以前這些片子只需要去成人用品店或者小地攤上購買即可，但是到了互聯網的大免費時代，這種需求自然會更加爆炸式增長。 因為成人片的挑選模式和挑選普通電影的方式有很大不同，成人片更多的是一種毫無目的挑選，並且越多越好。

免費看成人片的巨大市場需求成就了一大批色情網站以及大名鼎鼎的qvod快播。

在快播誕生以前，想要看片的同學都是需要將片子下載後才能觀看，等待時間相當漫長，而快播則利用P2P原理實現了線上播放，使得使用者的等待時間大大降低。

快播是這樣起家的，站長在自己的網站上放上各種各樣的片子，然後只能用快播獨家播放與下載。 如此一來，利用SEO佔據谷歌與百度的排名，當使用者搜索各種色情關鍵字時都能發現與快播相關的網站，然後快播也自然的到了推廣，這之後再與站長進行分成。

直到今天，一提到快播，很多男同學都能會心一笑。

3，免費線上電影大時代

在今天我們想看任何電影已經基本免費，除了個別太老找不到的或者是正在電影院上映的。 各大視頻網站已經為使用者買下了版權，使用者想看就隨時看，看的都是正版再沒有任何道德負罪感。 而視頻網站也通過前置廣告獲得盈利。

凱文·凱利在《技術元素》中說到中國的電影市場這塊，在中國上映的電影盈利的最大可行性就是電影院，因為電影院提供了一種與家庭完全不同的體驗。

那麼我在思考當今電影已經基本免費的情況下，除了大資料廣告如何尋找新的盈利模式，這是至關重要的。 羅振宇曾經講過一個列子，某家電影院實現小包場，在這個小包場裡面專門播放一些老電影，而觀眾只有兩個上了年紀的人。 這就是一種相當不錯的盈利模式。

在這個好時代，我們都可以輕鬆的看到免費的正版電影，電影變免費了，但人性沒變，所以可以做的體驗經濟也應當更多。 對使用者免費後的電影行業未來能爆發出怎樣的活力?電影人又能爆發出何種活力?都讓我們拭目以待。

三，遊戲

其實談到遊戲免費，要兵分兩路。 一路是單機遊戲，一路是網路遊戲。

1，單機遊戲

說到單機遊戲，那只能說是心痛。 曾經有篇文章叫《是誰毀了國產單機遊戲——盜版?網游?》指責盜版的橫行毀滅了國產單機，不得不讓人對很多優秀的國產單機遊戲感到惋惜。

要說單機遊戲和免費有什麼關係，那還真沒關係，只能說單機遊戲和盜版有很大關系。 看下面這張圖就知道為什麼所有在中國的單機遊戲想要收費必將空手而歸。

想當年互聯網尚未普及的時候，盜版遊戲就已經非常猖獗，五元一張遊戲光碟就能買到一個拷貝的遊戲。 那時候在全國各大電腦城賣的最火爆的不是電腦，而是遊戲光碟。

回憶2002年那個時候我玩遊戲還是挺珍惜的，畢竟五元錢對我這個學生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挑一個好遊戲就像挑選一張回家看的VCD一樣，都是十分精挑細選的。 但是到了互聯網寬頻時代就不一樣了，下載站verycd上誕生了一位叫做Renchongyi的神人，人稱R大，將各種國外的收費遊戲免費發佈到verycd上，使得我們這些線民下載到了大量免費遊戲。 為了紀念R大，有網友寫了篇文章叫《大網路傳奇人物. R大》。

當我能夠下載到各種遊戲後，厭倦之情也油然而生，連通關都嫌麻煩，直接開啟可以作弊的遊戲記憶體碼修改器，修改遊戲關鍵資料一路通關到底。 頓時覺得單機遊戲的樂趣也全然消失。

現在回頭在來思索這些事情，盜版遊戲讓我們免費享受到了遊戲團隊們精心製作的遊戲，但是開發遊戲的商家卻賺不到錢這是確實一件相當令人沮喪事情。 要說原罪的話，我們這代線民確實帶著原罪出生。 但正是這份原罪卻在倒逼著未來的遊戲尋找著全新的更繁榮的商業模式，這或許就像老子說的「禍兮福之所倚」吧。

2，網路遊戲

關於網路遊戲免費，要談的其實也就是關於RPG遊戲類的時間免費。

早期大紅大紫的網路遊戲《熱血傳奇》是遵循著按消耗時間點數的式收費，盛大和點卡供應商育碧決裂後自建網吧式銷售管道，獲得了比之前更巨大的成功，而就在盛大如日中天之時，《傳奇》源碼從義大利伺服器洩露，有了這些代碼之後， 很多人開始搭建了傳奇私服，而私服與傳奇的最大區別在於時間不收費，依靠賣經驗和等級收費。

所以這裡存在一個誤解，很多人以為是史玉柱的《征途》開闢了RPG網路遊戲免費時間的先河，其實壓根不是，而是私服就已經開出先河。 只是私服在地下，拿不上臺面，但私服的按裝備收費卻已經是非常成功的模式。

史玉柱《征途》在商業模式上的成功，更多的是實現了已經成功的私服模式而已。

所以，道具收費模式的開山鼻祖不是《征途》，而是以廣大草根之力建立起來的各個傳奇私服的模式才是鼻祖，這是被整個商界所拋棄的真正歷史。

如今在中國，除了熟知《魔獸世界》《夢幻西游》《大話西游》系列等少數幾款依然在火爆的遊戲外，其他遊戲已經全部時間免費。 而免費遊戲的設計非常符合人性的弱點，你以為不要錢，但是只要等你陷進去，你必會掏錢，淘的錢也許更多。 有人曾經算過一個網易的《天下》遊戲中某個職業想要得全部頂級裝備需要1000萬人民幣才能獲得。

四、安全

談到安全免費，最大的主角無疑是360。 以下是360的故事。

1，對付IE外掛程式的360崛起，周鴻禕傅盛內鬥

當年的IE外掛程式，全都是利用特殊非法手段安裝到使用者瀏覽器上的東西，手段有下載某某軟體時給你捆綁安裝，看色情網站給安裝，正常流覽被掛馬的網頁時給安裝上，QQ病毒群發好友消息安裝，作為肉雞直接遠端安裝。 而這些外掛程式的惡性特點是讓使用者打開網頁的速度變慢，隨時容易打開色情廣告網頁，病毒木馬網頁等等。

想必共同經過那時代的線民一定有共同的痛苦記憶。

而在奇虎的傅盛做了一個360，開始對這些外掛程式下手。 是的，這個傅盛，正是現在金山的那個傅盛。

以下是林軍《激蕩十五年》的內容：

「社區搜索和生活搜索等諸多被周鴻禕寄予厚望的業務均沒有獲得預期，相反，由傅盛領銜的360安全衛士卻在不受關注中和重視中悄然崛起，並在2006年那場由周鴻禕主動挑起的口水仗中迅速做大，成為奇虎的主營業務。 不過，隨著360安全衛士在奇虎內部地位的突出，作為創始人的傅盛卻地位尷尬起來，在經過多次內部批鬥會式的交鋒後，傅盛開始隱退......「

通過這段我們也明白了後來眾所周知的故事，360上市之前，周鴻禕要求以1元錢收回傅盛手裡的奇虎股份的事情。 足以見得二人交惡程度。

那麼回頭看周傅這件事，其實是傅盛為安全軟體行業開個了好頭，奠定了奇虎公司的最初發展方向，以至於才有了後來360在安全行業如此高的地位。 也就是說沒有傅盛就壓根沒有360，也更不可能有360上市的今天。 離開360的傅盛，在360上市前被要求以1元錢買回奇虎股份的傅盛，每次想到這些不知會怎麼想。 這或許是傅盛永遠的痛，也是他出任金山CEO和360分庭抗禮的原因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360沒有周鴻禕又是否能夠做到像今天這樣?如果是傅盛帶領360繼續走下去是否也同樣能夠做到上市的地步?這一切已經不會再有答案，答案飄在風中，這裡是叢林，成王敗寇是法則。

直到今天周傅二人仍然在纏鬥，我們看到有周鴻禕的地方就有傅盛。 詳見程苓峰的那篇《傅盛對周鴻禕的「貼身」策略》。

2，windows優化大師們的失之交臂

其實當年360幹了一件事，而這件事也是「windows優化大師」和「超級兔子」錯失的最大機會，當年專注做windows系統優化的軟體只有"windows優化大師"和"超級兔子"最受使用者喜歡，擁有極大的裝機量。 而他們都能夠進行對電腦的全面控制，防止鎖定IE主頁，網路加速，修復註冊表，清理實體記憶體等等。 但是他們卻都沒有去認真做，清理IE外掛程式這件事。

現在分析windows優化大師們的失敗，一直到2006年windows優化大師們還依然還停留在單機時代，即圍繞電腦做好電腦加速服務，而盈利模式則是通過收費獲得更多高級服務。 典型的軟體式思維!也註定了其在網路時代的註定失敗。 在網路時代，最讓使用者抓狂的不僅僅是電腦，還有網路所衍生出來的問題，如何做好網路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IE外掛程式與後門木馬才是最大關鍵。

第一塊被360吞食的市場正是windows優化大師們的電腦優化市場，360僅僅通過一個清理外掛程式的小功能獲得了大量使用者，隨後360將自身拓展成全方位的電腦管家，將windows優化大師們原來就有的功能整合進來， 而windows優化大師們在360的出現後也迅速失去市場。

3，免費殺毒

360曾經和各大殺毒軟體都有過蜜月期，以卡巴斯基為例，曾經使用360的使用者可以免費獲得卡巴斯基的啟動碼，免費使用半年。 而360官網也大力推廣各大殺毒軟體，與各大殺毒軟體有過很好的合作。

360與殺毒軟體合作那會兒，很好的宣傳了自己，而殺毒軟體也很好的得到了宣傳。 但是在商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之後就是大家知道的360推出免費殺毒，血洗業界。 江民，瑞星，諾頓，卡巴斯基等殺毒軟體再無出頭之日。

為什麼360要推出免費殺毒?從使用者的角度來說當然是好事，但是無利不起早。 免費遊戲時間是因為遊戲商想要從遊戲中賺到更多的錢，商業中不可能有人會白白對你好。 360不可能通過免費殺毒來獲得收入，那麼究竟為什麼360要免費?背後動機是什麼?

從後來的效果中，我們看到了端倪。 360一旦免費，則意味著與全部殺毒軟體商為敵，勢必掀起輿論的驚天巨浪，而360站在輿論的絕對有利方定會獲勝，更多的使用者則會紛紛轉向360。

當360積累了如此眾多的使用者後，360也終於迎來了其免費的商業模式，管道的導流，導航，搜索，遊戲等等，這種免費的商業模式和QQ有點像。

不管怎麼樣，360已經改變中國互聯網歷史。

關於互聯網免費的歷史，或許每個人都有一份不同的記憶，因為互聯網的事情來去都太快，我們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消失，沒有誰為他們記錄，留下的只是一堆陳舊的門戶電子報。 在現實中消失的東西留下的痕跡就已經十分模糊，而在互聯網消失的東西其痕跡會更加讓人看不清，以至於讓人懷疑是否存在過。

同樣的，在歷史車輪碾過後，今天的一些如火如荼的互聯網產品，或許在未來也註定會消失吧。 這些互聯網生物與我們人的壽命比起來顯得短壽多了，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它們來來去去，它們朝生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