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文化」「鳳凰讀書」攜手《明天》《詩歌月刊》,聯合舉辦2015中國地方主義詩群大展。
2014年4月,《明天》詩刊、《詩歌月刊》同時出刊,推出「中國地方主義詩群大展專號」。 由兩家刊物連袂推出的另一次詩群大展要追溯到1986年《詩歌報》與《深圳青年報》聯合舉辦的「現代主義詩群大展」。 那次大展成了「第三代詩人」的集體出場方式,影響極為深遠。 可以說,也部分導致「第三代詩人」後的詩人群體,產生了命名焦慮:有用「新世代」「第四代」「中間代」等代際命名,也有用 「60後」「70後」「80後」...... 等,基本是按詩人出生年份來統稱的命名。 在詩評家程一身看來,「這種整體劃一的十年分代式命名已經遭到另一種現實的暗中否定和強烈質疑:對中國人——當然也包括中國詩人——來說,1976比1970更具有分界線的意義。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是76後,而是70後? 何況70後詩人指的是出生時間,而不是寫作時間,也就是說,儘管他們有些相似的時代記憶,但是記憶畢竟不是寫作。 用出生時間的接近來規劃’或整合他們的寫作共性,也未免太邏輯了。 究其實質,70後詩人之類的命名過於單薄簡化,它蘊涵的詩學元素太少。 」因此,對於這些命名,由於缺乏詩學元素的支撐,即便在詩壇內部也缺乏說服力,難以引起共識,也被認為是展示某一年齡層次詩歌作品的權宜命名。 《明天》《詩歌月刊》聯合推出「地方主義詩群大展」專號後,在詩壇內部產生了巨大反響。 全國各地一些優秀詩人,紛紛表示,期望「地方主義詩群大展」運動得以持續,希望加入到地方主義詩歌運動中來。 也引起了主流網絡閱讀平臺「搜狐文化」「鳳凰讀書」的關注,決定攜手《明天》《詩歌月刊》,開闢專欄陸續推出「中國地方主義詩群大展」,讓「地方主義詩歌運動」踏上新的旅程。
「中國地方主義詩群大展」,囊括了「第三代詩人」之後的眾多重要代表性詩人,如安徽桐城的陳先發和馬鞍山的楊健,武漢的張執浩、小引,昆明的雷平陽、李森,北京的沈浩波、臧棣,河南周口的谷禾,海口的李少君,杭州的潘維,哈爾濱的桑克 ,烏魯木齊的沈葦,江蘇的胡弦,濟南的宇向,成都的啞石、彌賽亞,長沙的路雲...... 再加上「地方主義」詩歌運動發起者譚克修本人。 他們多數是「第三代詩人」後名滿天下的詩人,可說是六、七十年代出生詩人裡的佼佼者。 這些漢語詩歌創作的中堅力量,也是頭一次次聚結在同一面旗幟「地方主義」之下。 參展的19位詩人,詩學主張差異很大,但在地方主義詩歌運動發起者譚克修眼裡,他們操著不同語言,都在關懷著腳下的土地和土地上生長出來的文化,殊途同歸。 譚克修認為,在「變」已經成為外部世界唯一而共同特質的時代,地方主義詩人在寫作中建立了精確的坐標系,他像一塊冥頑不化的石頭,深陷於具體的時空座標裡,只為周邊環境中的事物所感動,而對遠方的潮流變化視而不見。 這個座標,讓他具有打通各種主觀經驗與客觀世界之間的聯繫這任督二脈的能力,説明他體驗到共時性事件帶來深刻的和諧力量,能感受到內心世界與外部世界的活動之間、無形與有形之間、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之間的聯繫。 讓他與這個資訊爆炸時代保持著一定距離,便於沉下心來,用內在的磅礴功力重新縫合這個支離破碎的世界。 這個座標,昭示了地方性詩學的第一個維度:從「這裡」出發。 詩人沒有什麼特殊武器用來對抗這個時代興奮的高鐵和媒介帶來的時空分裂,或只能向烏龜學習,背著自己的殼,向下又向內,在自己腳下的土地上慢慢爬行,看著並陪伴著腳下的蟲蟻。 地方性的一個重要內涵是寫作視角的轉換:從他視式散點式轉為我視式內向式。 像烏龜一樣,老老實實從「這裡」出發,就在「這裡」建立起寫作的時空坐標系,抵達某種「地人合一」境界。 譚克修提出的「地人合一」,是一種在地方性的理論話語中,重建詩人與土地的語法關係的努力:將「詩人」(主語)+「土地」(賓語)變為「土地」(主語)+「詩人」(賓語)。 地方主義詩人只能從「這裡」出發,哪怕有限的想像也要從「這裡」出發。 譚克修把青海詩人昌耀視為「地人合一」的代表詩人,「地方主義」的先行者。 現在,這些後來者,散落在全國各地的地方主義詩人的寫作,對處於弱勢地位的地方文化,在被文化殖民主義強行消滅之前,已經具有延續地方文化生命的某種使命意義。 他們堅持從「這裡」出發,堅持詩歌語言的地方性回歸即對「個我方言」 的強調,對當代漢語詩歌寫作中的某些流行病症,不失為一劑散發著濃郁中草藥香的治病良方。
正如「地方主義」運動發起者譚克修在其綱領性文章《地方主義詩群的崛起:一場靜悄悄的革命》中所說,與「今天派」詩人和「第三代詩人」以集體暴動登場方式不同的是,稍後的「地方主義」詩人,卻是以靜悄悄的方式出場的。 他們的表現,一如他們的寫作那樣,表現出了冷靜、理性、開闊、個性鮮活的成熟漢語詩歌特質。 他們安靜地散落在全國各地,沒有相互串聯著趕赴一場轟轟烈烈的出場儀式,而是由內心出發,守住腳下的土地和內心的孤獨,通過寫作自身完成一場來自詩歌內部的革命,一場靜悄悄的革命。 但仍可說是一場集體的革命。 地方主義詩歌是沉潛者的詩歌,是深思熟慮者的詩歌。 既反抗生硬的現代派標籤,也反抗嘩眾取寵的後現代標籤。 詩人們腳踩著「這裡」的一切前行,不至於迷失在普遍性的荒野當中。 詩人與詩人之間以一種孤獨的獨特存在構成一種迴響的叢林,在這個叢林中萬鳥齊鳴、萬卉齊發。 一個地方性的詩人註定是「孤獨」的。 這裡的「孤獨」不是一個心理學概念,而是一個場域概念。 詩歌場域的存在,是以詩人「孤獨」為前提的。 在覓得這種「孤獨」性後,詩人們之間必定建立一種新的叢林間性關係。 這種新的間性關係,表現為詩歌寫作的一種特殊的共時性特徵。 詩人與詩人之間的特殊聯繫是這種共時性關係一個特殊面相。 艾略特認為詩人的意義只能在一種關係中才能評價,但並沒有明確其中存在的「競爭性改寫」關係,雖然隱約觸摸到:歷史性作品之間存在觀念性的秩序。 這種秩序是完整的、暫時平衡的。 任何一件新藝術作品的產生都會打破這種平衡。 詩歌作品在參加競爭性改寫關係時,都是以若干個「這裡」為內核的地方性來改寫歷史時空關係的。 無數充滿「個我方言」的地方性詩歌作品都是整個詩壇的節點性存在,這些節點間的相互網線聯繫,共同構成血液相通的詩歌生命體系。 沒有眾多「孤獨」的地方主義詩人的支撐,缺了組成當代詩歌大廈的關鍵性構件,這個大廈將很難再稱之為大廈,而是一堆鋼筋混凝土廢墟。 正是各地「孤獨」的地方主義詩人,在世紀之交靜悄悄地、又革命般地集體崛起,才共同形成了當代漢語詩歌蔚為壯觀的繁茂叢林景象。
雖然當代漢語詩歌內部發生的深刻變化,使得一種可資驕傲的關於當代漢語詩歌的「地方性知識」正在形成。 來自社會人文領域的聲音則認為,這個社會並沒有體察到這種深刻變化,對詩歌繼續充滿成見或偏見。 「地方主義詩歌」運動已經不單單是詩壇內部的事情。 「地方主義詩歌」概念本身,也對當前關於中國其他領域的」地方性知識」的新變化給出了啟示。 「地方主義詩群大展」新旅程,除了在傳統詩歌刊物上發表,在主流網上閱讀平臺「搜狐文化」「鳳凰讀書」開設專欄,也將適應移動互聯時代詩歌閱讀特點,在「中國詩歌第一現場」的「明天詩歌現場」微信群即時互動,並經由「搜狐文化」「 鳳凰讀書」「明天詩歌現場」等微信公眾平臺發佈。 搜狐網副總裁、總編輯,詩人陳朝華先生,洞悉詩歌內部發生的一切,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當代詩歌的復興勢頭,決定著手為關乎國人心靈命運的當代詩歌發展做些靠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