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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腦與教育,獨立思考,自我的劃界
一些思考的片段記錄
洗腦與教育的區別是什麼呢?
丹內特在《自由的進化》中提到:"那麼,謊言和隱瞞會不會恰是洗腦的定義性標誌?只要你告訴人們真相(即在你告訴的時候被認為是真相的東西),並避免誤導他們,只要你讓他們處於這樣一種狀態,在其中他們在獨立評估自己處境方面至少能做得和你介入之前一樣好,那麼你就是在教育他們而不是給他們洗腦。"
那比如說,一個孩子從小生長在一個基督教家庭,被施以基督教的文化影響,長大後便認同了基督教的信仰,這個小孩算是被灌輸了還是被教育呢?
輝總回複:"按丹內特的標準,‘施以基督教的文化影響‘應該不算洗腦,因為接受這種影響的孩子,並不比什麼教育也沒接受的孩子,更缺乏自我意識和自主性,注意,他的標準是你施加的影響和你什麼也不做的情況比,而不是和最理想情況比。"
那我們或者我們的父輩50後-60後等接受的集體主義生活教條呢?這種教育傾向於抑制人的自我意識,在這種環境條件成長起來的人少了思考很多問題的可能。把這種影響歸類為灌(xi)輸(nao)應該更準確吧。
兩個例子是北美的共產主義社區胡特人(Hutterites)青年,和朝鮮的脫北者。
獨立思考?
通常語境中的"洗腦"到底是什麼含義呢?比如一些常見的語境:比如GCD的政治課,傳銷,最近的全能教的例子。感覺與之對應的"獨立思考"這個詞好像也被用濫了...美分說五毛被洗腦,五毛反過來說美分也是。在我理解,如果從與洗腦對立的角度講,作為一個成年人,在不被強制脅迫的情況下,做出的思考,不應該都算"獨立思考"嗎?
但通常提到的獨立思考似乎還關乎一個能力的問題,關於是否很好的區分雜訊與資訊,遵循邏輯,同時保持開放的態度等等...
說起開放的態度,搬運一段輝總關於論辯的這段態度和策略,tit for tat(一報還一報)策略簡直大讚。
"好的論辯可以讓參與者澄清自己的思想,理解對方的思想,即使不能改變對方的想法,也可(幸運的話)加深對問題的理解;壞的論辯總是偏離主題,加深誤解,誘使參與者走入一味為自己尋找證據的迷途。
好的論辯者首先會傾聽,如果對方表達不清晰,會先把對方的表述條理化,然後加以回答;他不會抓住對方的薄弱點不放,相反,他會選擇對方最有力的質疑來回應,甚至,當對方的質疑存在缺陷時,會先幫他作出修補或調整,使之更有力,更有針對性,然後作出自己的回應。
以上評論並非指責任何人,我寧願把它當作自警。
有幾位朋友勸告我不要理睬某些ID,對此我的做法是,遵循tit for tat策略:至少在第一輪遭遇中,我要完全保持誠意,只要對方的質疑有起碼的針對性,我會樂意參與,然後看看事情是否會向好的論辯的方向發展,再決定今後的選擇。
我享受好的論辯,是因為它常常給我延續自己思考的機會,並將這一過程與朋友分享."
關於自我的劃界
"如果把自己變得足夠小,你幾乎可以外部化任何東西"——丹內特
搬運一段之前和思燁童鞋的對話。
思燁外部化任何東西,是無所欲求的意思麼
旅葉回複思燁 : 不是。是指對"自我"這個概念的劃界,比如說有人會說你不過是基因組的機器,或者有文青會說現在的人不過是被物質主義所裹挾,要追求"真正"的自我。言下之意這些都要被排除在自我之外,那所謂真正的自我是什麼呢?丹內特的話說這樣子可以把自我縮到無窮小,就把基因、家庭、文化帶給你的影響都外部化了。他批判的是這個。
思燁回複旅葉 : 那"我"是什麼,什麼該內部化什麼該外部化突然想到一句話"我就是我,所有的故事都是我"。。。。。
旅葉回複思燁 : 哦對,批判的可以叫"洋蔥式自我",一層層剝開最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旅葉 : 這些都是我的一部分吧,我們一般不會說因為我們不過是有無數各種細胞組成的,而這些細胞幾個月後就完全更新掉了,而說幾個月後的我就完全不一樣了。(再往低層次還可以把細胞替換成原子)。說明我們理解自我是在某個層次上的。而基因、早期經曆、文化塑造這些都是不同層次的"我"吧。
我在敲這篇日誌時,舍友走過瞄了一眼,半戲謔的說:看哲學呢,可別看傻了。嗯,或許吧,話說當年歐陽鋒修鍊走火入魔,一遍遍大喊"我是誰"。不過既然醒了的話再裝睡就不容易了,只能揉揉臉,試著找到並推開鐵屋裡的窗了。
2014.06.02
洗腦與教育,獨立思考,自我的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