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世界大會雲學習環節:第二場如何與資本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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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大家好! 謝謝大家今天參與整個雲世界大會的活動。 這個環節,就是跟大家做一個雙向溝通,自由討論的模式,大家有問題可以問,就是我們怎麼跟資本打交道,跟資本溝通。 我跟計越從投資者角度來看待這些事情,大家有自己的感受也可以說出來。 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寬頻資本的劉唯,我們是專注于做TMT投資,就是電信媒體科技投資的一個基金。 基金現在主要投資方向也是在雲計算。 因為我們主要的創始人,就是田溯甯博士也是在雲計算方面有很大的熱情,包括有一個戰略推動中國雲計算的發展。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我是紅杉資本計越,紅杉資本在整個IT產業的投資還是非常多的。 從美國矽谷開始,1972年,紅杉在美國矽谷成立。 基本上每一撥IT的革命演進,紅杉都起到相對比較重要的角色。 比如說,IT最早的第一波原來的蘋果,就是現在如日中天,也是紅杉第一筆資金提供給他們。 到後面互聯網的發展,思科到谷歌和接下來的雲計算。 目前在美國非常活的Drobox(音譯)等,Youtube(音譯)也是雲的服務方式,都是紅杉資本第一輪進行投資了。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今天是輕鬆的方式,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大家可以先問問題,如果有一些什麼樣的問題,我們可以進行進一步的交流。

提問:我們是學雲計算的學生,我想問一下,我們畢業以後,如果想創業的話,除了有好的想法和技術以外,還要有什麼素質,才能得到投資方的青睞呢?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正好前兩天,我在大連參加一個大學生創業的競賽。 當時跟一些同學在溝通,從我個人理解來講,創業,思想上要做好準備。 而且我不是特別建議,大家在思想上沒有做好準備時貿然去創業。 因為創業的話,中間會經歷非常多的困難過程。 不僅是說所謂的技術方面的儲備,包括個人人生經驗,是否掙過錢,花過錢,這都是比較重要的。 所以,這是我個人的想法,就是創業的話,相對來說,在校學生還是需要慎重的。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我持相似的觀點。 我感覺,創業是一個非常折騰人的事兒,而且對於人的身心兩方面,都是很大的挑戰。 開一個公司從早期到達成功,即使看到成功的公司,風光的創業者,背後都是有艱辛的過程。 只是看到成功只占到創業的1%。 創業者團隊可能投入巨大的精力和金錢,可能最後在座每一位都沒有聽說過。 這個對於人的心智是很大的鍛煉。 對於一個新的學生來講,我感覺不是特別適合。 尤其過去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什麼產品做出來,什麼時間點做出來,怎麼做測試。 更大的挑戰,就是把產品怎麼銷售出去。 以及接下來,能夠把公司從兩個人,或者一個人的團隊,最後帶到可能一百人,作為一個門檻,接下來五百人一個門檻。

這樣的過程,我覺得,就是說都還沒有踏入這個社會,不知道怎麼面臨這個問題。 我們在美國投了所謂的輟學者,但是不能變成在中國鼓勵的典型。 這些都是特例中的特例,這些人過去的歷史,或者過去這些人的一些經歷,我並不覺得是很孤立的人群。 往往在過去,已經有相對比較多的社會的接觸,或者說有過去自我創業,或者說自己做一些生意也好,都有經驗。 他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有一定的磨煉。

假如說,在大學畢業之前,可能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可能從來沒有掙過錢,或者說在這方面,也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生意,直接走向創業的話,可能比較難。 都沒有經驗去管理五十個人,在大學裡當班長都不容易,更不要說當一個公司的CEO,這方面是很大的挑戰。 我建議,假如說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畢業之後,找到相關的公司,找到相關的經驗,再進行創業,可能是更好的模式。

提問:我是在這個行業打拼十多年,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公司,我想求教兩位業界的人士,我們自己做公司的話,在哪個階段適合於風險投資? 第二個問題,我們引入風險投資之前,我們自己需要做什麼樣的工作準備? 謝謝!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哪個階段都可以進行風險投資,風險投資的話,有不同階段的投資,有投比較早期的,安卓等,從早期到增長期到PreIPO都可以做投資。 核心就是投資者有自己的角度,如果投資早期的時候,投A輪、B輪、C輪的話,看到的內容都不一樣。 你想找這些投資的話,自己要考慮,是否能夠找到這些錢。 雖然市場上有很多錢,但是相對來講還是有比例的,所以還是要看自己在某個階段,假設在早期的階段,是否可能有一些地方,創新性的模式,有一些點能夠打動投資者,否則的話,是拿不到錢的。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有一個問題先要搞明白。 就是是否真正需要去拿風險投資的錢,這個問題比後面如何做更重要。 打個比方,我們可能在座每個人都會開車,但是,其實我覺得,真正能夠去開F1的,肯定是人數裡面的極少數。 而我覺得也同樣適合在將來希望跟風險投資溝通跟接觸的創業者。 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海外,企業其實是很多的。 中國的話,可能有幾百萬家企業,這些企業有些活得很好,有些活得一般。 真正中國過去十年拿到風投的公司是很少數的。

所以,並不是說,拿到風險投資的企業就是好企業,這不一定。 需要清楚風險投資能帶來什麼,為了拿風險投資,得準備什麼。 什麼樣的東西能適合。 一個企業真正需要風險投資的話,第一個,就是市場,還是相對足夠大的市場。 就是有一些企業,歐洲有那麼多的公司,從祖父母,甚至已經好幾代的公司,從來沒有外面的投資人。 中國一定有相當多的行業,也會有這麼多的企業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我覺得,未必要往這個方面走,風險投資要去拿到的話,這些企業市場在哪裡,只不過目前情況下,需要資金達到市場佔有率,假如不拿的話,可能面臨非常大的挑戰,可能是行業當中非常小的公司。 這是第一點,必須的必要性。

第二點,自己還需要有一個準備,我能夠駕馭這個事兒。 當你開始準備跟風險投資談,就是基本上意味著公司,將來肯定不是你一個人的公司了。 因為拿了風險投資的錢,基本企業都要考慮退出,被並購,或者上市,一定會變成將來一群人的公司。 哪怕將來公司還有很大的股份,你也只是股東之一。 對於整個公司的邏輯和理念,包含長期的企業生存方式,都需要有很大的準備。 很多的企業家,或者創業者並沒有感覺到準備好了,是不是拿到錢,就是判斷企業的標準,我覺得不存在任何的標準。 拿到風險投資的錢,我並不覺得是一個好的公司,或者壞的公司。 同理,上市公司,或者不上市的公司,也並不是評判一個公司好與不好的標識。 需要將自己的規劃想得跟清楚一些。

提問:我跟劉總應該是有點淵源,您在杭州讀書,我來自于杭州,我們公司名字杭州灣雲計算,您有阿爾卡特的經歷,我們副總也是阿爾卡特出來的。 就是雲計算的行業,因為我們做雲計算算是行業之一了,雲計算的行業,很難看到這個企業做到多大的市場價值,至少我們這樣認為。 我一直困擾的問題,怎麼找適合風投,懂得市場前景,並且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這是非常苦惱。 每天當地政府介紹了很多,我個人稱為江浙的土老闆比較多,我一直在拒絕,而且不僅是拒絕的問題,對我們的要求很多。 不僅是很多,包括讓我們描述一個美好的市場前景,我又不好意思騙他們。 第一個問題,就是怎麼樣找到志同道合的雲計算產業的風投。

第二個問題,我們這種雲計算的企業,雖然做得時間比較短,但是我們在浙江當地做了很多的業務。 風投企業到底對我們如何定價和定位? 有很多朋友隨便想一個點子,IDG、雲杉就投三千萬,我談了很多,還是三千萬,占30%,我覺得不太公平,畢竟我們這個團隊還是很強大的,都是博導的團隊。

第一,雲計算行業,如何有適合我們的風投。 第二個問題,針對我們這種高科技的公司,究竟是怎麼評估我們? 對於二位來講,是比較低級的問題,對於我們做企業的人來講,是我比較苦惱的問題。 謝謝!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我說第一個問題,如何找到適合跟你合作的風投,或者投雲計算的風投。 是這樣的,這個市場前景,包括把雲計算作為主要投資方向,很多基金認為雲計算是主要的投資方向,這是大家毋庸置疑,因為發展前景很好。

這裡涉及到一個問題,投資者跟企業溝通的時候,包括投資者具體投資模式和方式都有不同的。 可能你找的相對來說,是偏重明後年上市的,可能以PE倍數來的。 有些投資者對上市不是很急,是看中市場的增長力,市場前景,從而進行判斷。 這裡需要給投資者信心,就是你能做出來,當然未來幾年做出來,不確定,但是在這個時點上可以給予你一個信心,就是大家看增長,看未來發展的前景,看擴張能力。 這些基金更適合你。 可能跟你現在接觸的基金不完全是一個類型。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第二個問題關於估值,通用比較俗的話,就是不以結婚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結合投資和被投資都是這樣來理解。 最後來講,跟被投資方或者投資方來談的話,最後都是雙方互相磨合,達到一個平衡點,以及互相認為這樣的定價對於長期合作是一個合理的價錢。

所以,我感覺假如說自己覺得虧了,或者反過來,投資人覺得估價太高,他覺得太虧,這樣就沒有必要談了。 肯定是長期以來,雙方覺得是比較好的結合點,雙方對這個事兒是有一定的認知,我覺得,才是合作的前提。 創業者跟投行不一樣,比如市場標準多收五個點,反正做完這單就完了。 投資來講,錢拿進去,是這個事兒的第一步,就是結婚剛開始,兩個人需要在一起合作更長的時間。

所以,我覺得還是早期雙方心態的問題。 我們一旦感覺對方公司覺得太委屈,我們覺得沒有必要硬要去做。 這個事兒還是基於雙方的共同認知和共同理解的事兒。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這一點我完全同意,我自己做投資也是這樣的。 做投資,至少是像一個交朋友的過程。 我希望我們投完以後,大家成為一個朋友。 否則的話,這個事情永遠辦不好的,可能一開始坐在桌子對面,如果就開始掐架的話,可能有上市的可能,但是概率比較小。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你剛剛的比喻就是說,某某的丈夫多能幹,憑什麼你的收入就沒有人家好。 就是雙方都覺得能夠帶來價值。 企業的早期階段,估值沒有意義,就是紙面的財富,很多公司的IPO都沒有意義,去年IPO的公司現在上市的只有1/3,這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對企業的價值體現出來,我覺得,還是長期很多人認知企業的價值,會更加合理。

比如講,我們在任何時間點,投資谷歌,谷歌IPO就拿了一輪投資,怎麼算,覺得谷歌永遠不存在合理價格。 因為怎麼算,都覺得谷歌是虧了。 我覺得,你只要一直糾結這個事兒,你剛剛講的問題,投一個公司都碰到過,為什麼其他的公司拿一億美金的估值,為什麼比他們做得好,只給予4000萬的估值。 最後跟他們講,假如覺得不合適,可以多找幾家,最後還是發現市場給予一個價值,最後無形中形成了一個買跟賣的價格。 而且這個價格,我感覺,過兩年來看,可能又發現不管怎麼算,都是非合理的價格。 這個可能的確是認知的問題,需要大家去克服。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我想跟大家溝通一下,我們看了十幾個公司,具體的專案的評判,我不來說。 今天的主題是跟資本溝通,怎麼表達這個事情,我是有一些感觸。 有很多專案,大家特別希望全面完善的表述,基本上會出現一個情況,可能講了十分鐘,甚至半個小時都沒有講清楚,或者講下來,有很多的內容,但是最後沒有把自己真正做的事情講清楚。

我相信,怎麼做一個有效的溝通,你怎麼看,剛剛看幾個專案的時候,我是有這樣的感觸。 因為到後面的話,今天是比較特殊,是很多專案一起在看。 畢竟一個專案,跟投資者講,可能講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沒有講清楚自己做什麼,這是效果非常差的溝通。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結合這一點,說一下我們的看法。 這可能是跟創業者溝通中,或者在很多會議上,可能被問到的最最頻繁的問題。 就是如何贏得投資者的投資,或者成功的進行接觸。

我的想法,首先當你面對一個投資人的時候,你是跟面對一個潛在銷售客戶是一樣的。 很多時候,加入面臨一個簡單的客戶,很多創業者的公司,進來第一分鐘可能就被趕出去了,很多創業者寫郵件給我們,打電話給我們說,是下一個谷歌,下一個什麼? 假如說面對你的客戶來講,會說這樣的話嗎? 客戶說,不關我的事。 對於投資人來講,也是一樣。 現在碰到這樣的問題,就是轉到IDG去了,我們可能就不看下一個谷歌了。

所以,這是同樣的問題,當你面對你的客戶,你一個產品做銷售的時候,當你敲進公司門的話,一定要跟他講,目前公司的業務,目前需求裡面,有哪些痛點,這是第一步,先站在使用者的角度分析,使用者到底有哪些地方沒有做好,或者哪些非常痛的點 ,這才是引起投資人的興趣,做銷售的話,也可能會吸引潛在客戶的注意力。 客戶不管你是多麼有名,因為給他們帶來不了多少價值。

第二,就是怎麼做一個精確的產品,不要花時間講大道理,都是在浪費時間,就是很精確的表達出,目前市場上有哪些痛點,就是誰是你的客戶,痛點是什麼,然後打算提供什麼樣的產品,或者目前產品出來,是不是就已經有效的針對使用者的痛點, 使用者的回饋怎樣,再下面的話,再講公司可能接下來執行的計畫是怎樣的。 以及很確切的目前團隊的組成,為什麼這件事情你能幹,而不是百度、騰訊不能幹,或者說其他五家已經在市場上潛在的競爭對手,他們幹的不如你,或者你幹的比他們好的地方在哪裡。 跟客戶做產品推薦,都是這樣的流程,客戶覺得產品好,才會購買你的產品。 最後做財務的規劃。

財務接下來三到五年的預測,可能很不精確,可以放到最後來講,更多的是講目前的狀態。 這個來講,真正當做一個產品潛在銷售。 就是說,前面不吸引人,三分鐘就被打發掉了。 作為投資人,如果有準備的話,會達到更好的效果。 或者真正去做公司推薦的比較好的方法。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您的專案裡可能有一些博導教授,比較好的人才。 就是在溝通你自己的專案,甚至這個團隊的時候,這裡有可能你會覺得有很多好的東西,但是以後一定要跟你做的商業,做的產品技術,以及做的事兒最好能夠有很強的關聯性。 如果關聯性不是很強的話,可能適得其反。 有一個不恰當的例子,經常我會看到,這裡會有團隊,這些團隊變成顧問,實際上進一步發現,這些人跟業務沒有太大的關聯性。 可能是院士,博導,教授,對於他們有什麼説明? 不需要放進去,放進去,肯定是適得其反的效果。

因為我們在看的時候,經常發現一個商業計畫拿過來之後,可能把大部分的打扮東西先撇掉,先看最實質的內容。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還有一個觀點,很多公司一上來覺得要做偉大的創新,顛覆性的創新,後來我覺得,目前來說,99.9%的廠商來講,做的東西,約伯斯做的蘋果,或者Facebook,就是創業早期,好的東西,在剛剛原始的階段, 不覺得,當時就能把五年後的計畫想得很豐滿了。 我覺得肯定不是。 往往特別好的方面,就是五年以後對行業產生顛覆性的行為,往往是一個細微之處的需求,找到一個很清楚的使用者需求入手,然後提供一個產品。 就像Facebook的創始人就是在哈佛商學院泡妞而做的東西,後來發現很好使,蘋果經歷多長時間,從最早期的發展,那個時候不可能預測到蘋果現在的結果。

很多時候,顛覆性的內容,五年以後回過頭來看,是一個顛覆性,問題就是五年前,就是滿足使用者的需求,在日積月累中,由於大公司不重視,給了五年或者幾年的時間,讓你慢慢長大了。 然後到了臨界點以後,會發現回過頭來看,是一個顛覆性的創新。 在中國尤其是這樣。 紅杉投的專案,雲計算的Drobox(音譯),早期的時候就是很簡單。 假如說寫安卓的這個人為什麼做Drobox,就是發現記那個東西太麻煩了,所以就編了一個代碼,存儲自己的東西和檔。 很多早期的創業都是很純樸的,基於使用者直接的衝動或者直接的需求也好,產生一些哪怕看起來不大的應用。 然後在過程中給予的機會,要想像這個機會,隨著客戶不停的認可,慢慢會發現,有能力在上面疊加更多的東西,提供更好的服務,然後導致行業變革。 早期階段,創業者還是從細微之處入手。

美國一直鼓勵這種創新,所有的創新都是從使用者平時最喜歡的點來做的。 中國政府說要創造一百個約伯斯出來,我覺得,是鼓勵不出來的。 反而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在過程中慢慢發展壯大,這可能也是一個角度。

提問:我問劉總一個問題,我進來的比較晚,我做一家創業公司,是雲計算的創業公司,做企業應用軟體,2009年開始做的。 第一個問題,寬頻資本投哪類的公司? 第二個問題,因為之前,看過十個專案,不知道十個專案怎麼選定的? 有沒有機會可以後面跟您做一個溝通?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第一,肯定有機會接下來進行溝通,我們本來就是看案子。 也是說,在看專案之中,我們自己也逐漸在成長和積累。 寬頻資本投雲計算的時候,我們可能從底層或者軟硬體層面,我們都投。 現在很多雲計算的案子,相對來說,都是比較早期的。 尤其是到應用層面,相對來說都不是特別大。 我們可能還是在看整個市場前景。 就是在我自己來看,核心就是看這幾個東西,第一,市場前景。

就是說,客戶需求,針對客戶的需求,是否能夠挖掘出來。 第二個,做的過程中,初期得有些是技術驅動型,團隊核心競爭力,在技術方面的積累和能力,都是我比較看重的。 商業,也是一步步的摸索,現在國內做得特別大的不是特別多。 早期肯定會是在看的。

提問:我們跟寬頻之間有一些合作的,後面歐一些軟體是在探討,就是說在部署測試過程中,我想問一下,後面有機會還跟您聯繫嗎?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沒有問題。 有時間我們可以聯繫。

提問:我想問一下,我們前期接觸投資商,都會感覺到一點,商業模式、產品都是其次,最看重的是團隊,作為團隊來講,我們科技型企業,尤其是雲計算的發展,作為我們這個領域來講,投資商角度來講,什麼樣的團隊更加具備競爭力?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團隊是基於不同的情況,雲計算領域當中,我們投了類似做平臺軟體的公司,就是關注團隊過往的經歷。 尤其是說,是否做過,因為雲是大規模進行部署的,是否有技術方面的經驗積累。 但是如果更偏向應用和商業方面,有可能會看以前是否是在互聯網的應用,或者相關的應用方面有經驗和能力。 團隊的話,是要看幾個方面,一個是能力方面。 第二,說起來比較虛,更重要的就是看團隊的品質。 因為創業的話,是否熬得下去,是否能夠咬牙熬,在溝通過程中,大家能夠看得出來的。

因為有一些是說,創業像打工,很隨機,今天做不行的話,大不了就不幹了,最後真做不了,還會找其他的事兒做,我會判斷他們是否咬牙堅持下去,創業過程中有很多的艱辛,兩方面都會看。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說到團隊,創業最早期有點像剛開始的90天,美國電影大片最早期像美國的海軍陸戰隊,當時CEO相當於連長的身份,早期的關鍵30天或者90天,第一步如何能夠沖上海灘,然後能夠活下來,不是說連敵人還沒有看到, 就被槍打死了,這是最關鍵的階段。 這個時候,很多企業冒出來,生存能力很關鍵,快速反應能力也很關鍵。 回頭來看,成功人士二次創業,第一次創業失敗率也很高,沖海浪的時候,每個人生存的能力不一樣,並不是因為巴頓將軍,子彈就不朝你打了,因為最早的時候,資源最少,面臨的機會和時間是最快的。 這個時間對於創業者的考驗,就是非常強的生存能力,以及能夠快速產品反覆運算,相當於珍惜每一分鐘,看到很多早期的創作,的確沒有什麼事兒在做,這是一種狀態。

問題就是往後來看,紅杉資本投的企業,發現到一定程度就長不大了。 當發現一個企業長大,職責和身份不永遠是一個連長,一個連長並不能將來帶一個集團軍。 一個企業在發展過程中,是否自己順著企業或者團隊本身進行成長。 我們有一個強大的發現,以前的草根公司,時間點很好,切入時機也很好,進入很好的市場。 早期這個公司成長非常漂亮。 但是到了任何的階段,面臨強悍的公司,發現面臨強悍公司,知道企業避免不了正規軍作戰。 就像中國共產黨到最後,遊擊戰到最後還要有黃海戰役。 大戰役過程中,原來小伎倆是沒有用了。 指揮一個集團軍,原來遊擊隊的做法根本不管用。 企業到一定的階段,必然面臨這個結果,如何能夠指揮正規軍作戰,而不是還像國軍來了,扔兩顆手榴彈,國軍沒跑,你就跑了,這樣的企業是長不大的。 我們發現,團隊到後面是面臨很強的瓶頸,就是怎麼管理企業的成長,我們發現企業成長到100個人,是非常大的門檻。 原來每個人都認識,後來100人以上,自己管理每個人都完全不可能了,如何把中間的結構架起來。

假如說過去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如何能夠快速短的時間內能夠建立這個團隊,能夠在過程中,招到不同的人進來,而且這些人都非常有凝聚力。 成長過程中,必然會遇到一些困難,每個企業每個階段的發展,都會有一定的門檻,每個人嘲笑跑得比你快的,過了兩年以後,也會進入這個階段。

最後,對於風險投資來講,這個也是很有挑戰的。 一個公司早期的創業,創始人的確沒有任何的經驗,但是怎麼能夠評判這個人能夠成長,能夠將來帶領一個五百人的團隊,或者由他帶領出更好的團隊,對我們來說也是學習,不停的過程中對人琢磨,以及對人潛力的判斷。

回歸到創業者的話,創業中,可以不停的學習,成長速度能夠跟上企業發展速度,很多企業上不去,歸根結底,市場沒有問題的話,很大的因素就是創業者的成長,最後變成了企業成長的累贅,這個企業可能就這麼大了,或者其他的公司起來了, 變成行業的默默無聞的公司了。

提問:我看了一下,紅杉在美國所投的資本偏向互聯網科技類的產品軟體公司。 國內,過去五年,互聯網還有傳統行業的偏多。 未來下一撥基金規劃有沒有針對細分行業有重點的規劃。 比如說對於純做軟體產品的公司,有沒有建議或者傾向?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紅杉資本,在中國和美國投的領域不一樣,美國基本上100%IT專注。 目前我們投了160、170家公司,TMT占到60%左右。 剩下的可能還有涉及到消費環保,健康醫療行業。 整個出發點,處於企業的高成長,風險投資最大的投資點就是投成長。 等於要靠所謂的差價,進的便宜,賣的高,可能不是風險投資幹的事兒。

所以,一定要找到產業,這個產業屬於高速成長過程中,你進行投資,這是我們該幹的事情。 找到一二級市場,這種差價,不是我們做的。 隨著企業的發展,包含最終消費者的移動互聯網的方案,我一直非常相信,軟體改變世界。 包含美國現在的趨勢,在中國也會出現。 中國很多行業,原來行業發展到一定的瓶頸,以及基礎設施越來越完善的話,現在越來越大的可能性,就是基於軟體的解決方案,然後跟行業相結合,很多行業在改變遊戲規則。 這個過程中,原來對於一些創業者完全沒有機會,接下來三到五年,或者十年,機會會越來越多,因為基礎設施在裡面,以及目前整個傳播管道有在裡面,行銷成本都會降低很多。 導致現在以軟體方式提供服務,或者解決使用者的需求來講,接下來在很多行業都有很多的機會,肯定是我們接下來投資的一個重點。

提問:我們現在做雲計算應用這塊,我們面臨兩個問題。 第一個,由於現在做雲計算的產業鏈比較長,另外,應用雲計算的企業,中小企業比較少,一般都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或者我們的銷售物件,都是有規模,非常成型的大型企業。 這裡就存在一個問題,企業規模還沒有得到資本注入的時候,關係網,產業鏈以及資金可能都會有一定的瓶頸,在開拓大型使用者的時候,會出現週期比較長,合同比較弱勢的情況。 第一個問題,與資本溝通的時候,怎麼能夠得到資本的認同? 這個方面形成一致的意見? 往往資本認為,拿三個合資,這樣的合同最好。 我們的困境,就是如果沒有別人説明我們,我們拿一個沒有問題,拿兩個也沒有問題,拿三個四個複製規模的時候,達不到資本的要求。

第二個,寬頻資本或者紅山在正常的評估一個企業流程,一般週期是多久? 現在雲計算有點搶時間的感覺,搶佔市場也是我們要做的事情,週期變長了,市場週期也會變長,存在被替代,或者可能有類似產品出現的情況。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尤其是對於B2B裡,客戶是大客戶,至少對於我的角度來說,我是會比較謹慎的。 我手上碰到過這種案子,做一個大客戶,三個月算短,六個月到一年的時間。 還需要反思自己的策略,或者自己做的策略方向需要找到合適,我還是比較謹慎的。 現在做雲計算應用,我倒不認為客戶一定是到應用的層面,是大客戶。 如果完全靠大客戶的話,我認為是有麻煩的。 有可能得改變自己的策略。

紅杉資本合夥人計越:我一向很反感企業給自己貼標籤,由於是雲計算公司,就需要投資人來投資。 一切的出發點,是希望給企業和銷售帶來更大的價值。 任何的東西都是促進你的銷售假如促進銷售的話,才有可能拿到投資,或者投資者才願意投資這個公司。 而不是因為是一個新模式,但是由於銷售比較慢,所以需要更多的投資,這樣的邏輯是不對的。

美國雲計算的公司,包括Drobox(音譯),目前為止就是30多人的團隊,做了兩億美金的銷售,這是雲計算帶來的好處,不是帶來一個口號,而帶不來銷售的實際效果,這樣來講的話,雲計算就並沒有帶來真正的價值和益處。 這樣的企業,從投資角度,都會存在一些問題。 Drobox,就是非常好的借助雲計算的優勢,快速的傳播,讓使用者直接產生非常強的口碑效應。 導致這樣的產品,能夠非常快的進行銷售。 而並不需要企業像原來傳統領域的公司,需要巨大的投入和經營行銷的過程。 還是按原來方式打的話,目前美國市場新興的雲計算公司都不會起來。

寬頻資本合夥人劉唯:謝謝!

(責任編輯:杜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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