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請卸妝 看上去很美 商業化的「度」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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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就像「人人都炒股的時候,是股市最危險的時候」一樣,人人皆來創業,也不是好信號。

創業熱潮中,似乎已經泛生泡沫。

各種創業秀粉墨登場,創業似乎成了表演。

諸多創業培訓專案和機構的出現,衍生出一個問題:創業可以集訓,創業者可以複製嗎?

就像「人人都炒股的時候,是股市最危險的時候」一樣,人人皆來創業,也不是好信號。

創業與商業之間應該且可以有交集,但是在當下,似乎有被「催生」、「速成」、「神話」的嫌疑。

就像硬幣的兩面。

圍繞創業的商機也正在勃興中,以創業為核心的產業鏈已經初具雛形。

這些新興的商業機會是怎樣的?有志于創業產業鏈的人,正如何相機而動?

創業與創業服務如何從激情走向理性?

看上去很美 商業化的「度」在哪兒?

越來越多市場化的力量介入創業生態圈,為創業和創業者創造著 「水電煤」,如何適時、適度,而不是涸澤而漁,「度」是個問題。

孫陶然最近很糾結,經常受邀擔綱一些創業大賽的評委,他正在考慮是否應該有所拒絕。

看到一些創業者為參加大賽選拔,一忙就是大半年,創業協力廠商支付公司拉卡拉、現在也做著天使投資的孫陶然很擔心,這樣的創業者最後會不會淪為選秀專業戶。

「反正我創業,不會選擇這樣那樣的創業營。 有哪個成功的創業者是靠選秀選出來的,孵化孵出來的。 」

他堅信,溫室裡長不成參天大樹。

在群情激昂的熱血中,孫陶然有種深深的隱憂:創業正在被很多花裡胡哨的東西所遮蔽,創業者正在被某種躁動的熱情衝昏頭腦,創投的力量已在無形中被神化。

圍繞創業,正釋放出被過度包裝的氣息。

過度被包裝

商業化的「度」在哪兒

「每一個創業者最可敬的地方就是,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企業中去,腳踏實地。 」北京拉卡拉網路技術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裁孫陶然說這話時,正置身于一場創業選拔的現場。

他已經明顯感到,創業很火,有關創業的活動很熱,但似乎都離創業有點兒越來越遠。

當年王利芬(微博)做《贏在中國》時,估計也沒有預想到,這檔創業真人秀節目挑動了很多人的創業激情,稱得上是開創了國內創業選秀節目的先河。

但是對這個發興,事後幾乎是批評蓋過肯定。 信中利國際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長汪潮湧曾很不客氣地評價它,「好企業是創出來了,不是選秀選出來的!以前‘贏在中國’場面那麼大,除了火了幾位評委,沒出來一家像樣的公司。 創投不是娛樂業!」

2008年《贏在中國》謝幕,卻沒想到在之後的三四年中,一場圍繞創業的熱潮席捲而來。

以李開複(微博)2009年創辦創新工廠為發端,「孵化創業」、「天使投資」的概念迅速在中國普羅大眾化,孵化創業的各路民間力量開始集結成團;

各種名目的創業大賽在導演創業「超男」、「超女」的選秀盛宴時,也在傳遞著「創業面前人人平等」的新理念;

柳傳志倡議甚至執意堅持的、初衷定位於公益的「聯想之星」專案,在聯想系上投入大量人力、財力,默默堅持四五年後,有了無心插柳的商業化收穫,打通了聯想之星——君聯資本(原「聯想投資」)——弘毅投資這一涉及投資早、中、 晚期的產業鏈,成為很多創業服務業領域後來者豔羨的「有表有裡」的商業模式;

創業的SNS,創業咖啡館,創業培訓教育,創業訓練營...... 除了「風險投資」這一圍繞創業的商業模式外,當下正衍生出來一系列配套和輔助的服務形態,創業的商機正在勃興中,以創業為核心的產業鏈正初具雛形。

越來越多市場化的力量,嘗試著在創業生態圈的構建裡找到機會,客觀來說,也為創業和創業者提供著越來越便宜的「水電煤」。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

人人都是創業者、鼓勵大學生創業,究竟是啟迪,還是誤導?創業者可以批量製造嗎?各式各樣圍繞創業的商業性開發,會否導致過早「收割」這個正在生長期的新事物?

在孫陶然看來,國內剛剛興起的各式各樣的創業服務,對創業者絕對是有説明的,但是「過度服務有可能就會扼殺創業者的市場感覺或者創造力」。

比如李開複的創新工廠將創業者分為三個不同階段,分別施以「加速」、「助跑」、「企業家」三種不同孵化的做法,柳傳志倡議的「聯想之星」針對CEO的實戰課程特訓等,在孫陶然看來都是不錯的嘗試。

但對於一些為創業者提供諸如註冊、工商、稅務等方面的服務,他卻不以為然,「對創業者來講,這就是你想創業的第一項修煉,沒必要被省掉。 」

孫陶然也在琢磨,如果半年後自己再出現在類似的創業大賽上,他要呼籲「創業要回歸本質」,「創業就是自己的事,它只是事關你和你的使用者。 就像修行,需要靜下心來,專心地做。 」

施肥催長

悄然被改變的生態圈

孫陶然本人稱得上是「連環創業者」,曾參與創辦若干公司。

他在二十多年裡做過六個不同的行業,其中創建了三個企業,如今的拉卡拉還在路上。

「我們十幾二十年前創業時沒有誰來投資,也沒有想過融資,就是自己單純想著怎麼樣把這個東西做起來。 就這樣,中國不也出現了一大批企業嗎?」 孫陶然有些感慨。

確實,中國的創業環境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現在不僅僅是創業者來創業,各種各樣的天使投資、風險投資也正在參與到創業裡面,「如果說20年前大家都是拿自己的一些積蓄或者自己跟親朋好友借的錢創業, 現在所有的創業已經有各種各樣的資本深度介入」;同時,大家對於創業成功的渴望,對成功速度的希望比以前大大提高了,「十幾年前,我們心裡想的可能是我用5年、10年、15年的時間把企業做到一定規模, 現在的創業者上來就是能不能用3年、5年的時間就把企業做上市。 」

以前20年才會成就一家大公司,現在按照雷軍說的,只需要9年。

孫陶然有些擔心創業熱潮中已經顯現的浮躁氣氛,「創業者恨不得第1年準備,第2年路演,第3年上市,投資人則希望3年就獲得幾十倍的回報」。 在他看來,以上市為目的的創業,不可避免地在經營上都會趨於浮躁。

置身高速發展的大環境中,任何新生事物難免不會染上「急功近利」的病。 創業和圍繞創業的產業鏈成長,亦是如此。

讓孫陶然印象深刻的是,去年和前年,尤其是團購最瘋狂的那會兒,一個公司剛成立就可以估值幾億美元,真的讓像他這樣的早期互聯網創業者有些「情何以堪」。

資本的介入,外界的助力,對創業者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對於創業者來講,最重要的不是錢。 能否創業,取決於你的產品,取決於你的買賣能不能做起來。 很多創業者花太多時間去找投資,事實上有些本末倒置。 」孫陶然認為,投資對創業的影響力已經被神化。

而大量風投資金湧入企業創業階段,其施肥催長的方式,正悄然改變著創業的生態環境:資本蜂擁而至,迅速培植領先者,市場留給創業公司生存的時間越來越短。

2004年,中國創業公司的平均存活時間是3.7年,到了2011年,這個數位下降為2.9年。 在中國,可以活到3年以上的企業不到10%。

已經做天使投資七八年,身為北極光創投團隊一員的楊磊,現在負責北極光創投牽頭的中美孵化器專案「創源」。 他頗有感觸地說,「做天使投資很難,做創業孵化器很難,要有非常的耐心」,創業企業常常會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候,就像「黑夜裡走鋼絲」,陪伴他們要「耐得住寂寞」。

「如果不是在當下某個點上,而是放在10年、2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座標軸上,這是創業產業鏈走向成熟的必經之路。 」紅杉資本中國基金合夥人計越說。

從為草根創業者提供服務,到將創業者分為不同階段「因材施教」;從政府主導各地的創業孵化器,到更多民間力量參與其中;從第一二代的企業家這些純粹商界的力量,自發的「反哺式」地投身創業服務,到學界力量的「參戰」...... 事實上,這已經是螺旋式上升的嬗變。

中歐創業中心執行主任、創業學兼任教授李善友樂觀地相信,創業產業鏈從「大亂」必然走向「大治」,眼下有Problem(問題),但是Nice Problem(好問題)。 #p#副標題#e#

創業的「超女快男」 成也選秀,敗也選秀?

果真是人人都適合創業嗎?創業選秀在掀起人們的創業激情時,更應教會人懂得如何理性認知自己,並自我超越。

60秒鐘,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嗎?

飛馬旅CEO袁岳就相信60秒的奇妙力量。 這段時間,他在準備參與一檔籌備中的創業選秀節目。 飛馬旅是一家服務業創業專案專業管理支援機構,由零點研究諮詢集團董事長袁岳等人發起成立,目的在於為創業者們「錦上添花」。 袁岳告訴我們,飛馬旅期待通過每一個60秒的時間,傳遞給年輕人敢於實現自己想法去創業的理念。 60秒,對一些人來說從此命運將與眾不同。

該節目的設計理念和2009年我們看到的「電梯一分鐘」有些類似。 《電梯一分鐘》是安博教育集團和東方衛視聯合打造的另一檔創業選秀類節目《我為創業狂》裡的一個環節。 安博教育副總裁黃鋼向我們介紹,在電梯裡的一分鐘,創業者遇見一個投資人,如果能介紹清楚自己的創業專案,並獲得投資人的關注和青睞,或許從此命運就會發生逆轉。

這些年,自《贏在中國》開啟了國內創業選秀類節目的先河以來,《創智贏家》、《我為創業狂》、《給你一個億》、《創業大本營》等各種創業選秀類節目、比賽層出不窮,創業的「超女快男」們熙熙攘攘,創業熱潮洶湧。 電視節目裡,各種秀場上,咖啡館裡,SOHO寫字樓間,「處處皆聞創業聲」。

果真是人人都適合創業嗎?創業選秀在掀起人們的創業激情時,是否更應思考如何教會創業者如何把握住激情和理性,認知自己並超越自己。 成為「超女快男」只是創業的一個表現形式,是助創業者成功加速的一條可能的出路,但遠非絕對出路。

從加分、平分,到負分

「作秀」與「真實」難找平衡點

週末的早上八點,某創業大賽的現場,會場裡幾乎已經是座無虛席,氣氛一片火熱,大賽一直進行到下午一點多,才得以中場休息。 在休息當口,記者遇到一位創業者,他很坦誠地說,自己來參會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找投資。

事實上,活躍在各種創業大賽會場,出沒于各種創業咖啡館的創業者們,有不少是抱著迫切的心,希望遇到自己的「伯樂」投資人。

創業選秀,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一些人寄託命運的惟一方式。

不過,還有誰記得《贏在中國》時的火熱嗎?有誰能細數出這檔在國內開啟創業選秀先河的真人秀節目,選出過哪些創業者成功走到今天?

是年,受美國淘汰選拔商業人才的電視真人秀節目《學徒》影響,王利芬在中央電視臺第一次轉型策劃的這檔創業選秀類節目,創造了收視奇跡。 在今天看來,《贏在中國》也實實在在激起了很多人的創業熱情。

但當「激情」回歸「理性」,人們能從記憶中檢索出當年真正通過《贏在中國》走出來的相當成功的創業者少之又少。 團寶網CEO任春雷算是自《贏在中國》走出的代表性創業者之一,但拉卡拉董事長兼總裁孫陶然對我們直言,「任春雷算成功嗎?」

任春雷曾在2006年獲得首屆《贏在中國》全球創業大獎第四名,獲得了500萬的風險投資,之後卻陷入了團購的風暴裡。 今年年初以來,關於團寶網拖欠工資、任春雷跑路的負面消息不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通過了創業選拔的人在面臨資本青睞後也要承受更多,機遇與挑戰也幾乎對等。

《贏在中國》確實改變了很多創業者的命運。 但在孫陶然看來,真正的好企業不是孵化器的溫室裡培養出來的,不是創業大賽選秀選出來的。 而且,在更多人看來,《贏在中國》當年捧紅的是馬雲(微博)、熊曉鴿(微博)等一眾評委,塑造的是他們的光輝。

很多人押寶創業選秀、創業比賽,認為那將是改變自己命運的光輝燦爛一刻,其實不然。 去掉「秀」的外衣,創業大賽只是一個為電視臺、主辦方、創業者三方「加分」的舞臺。

這些年來,隨著創業舞臺上一撥撥人來了又走,不同的人在選秀中粉墨登場,圍繞創業的外部環境也正火熱,創業選秀正經歷著從「加分」到「平分」的過程。 袁岳認為,倘若把握不當,未來對創業者誤導、「負分」也說不定。

《我為創業狂》力求為三方「加分」。 最早時候,安博教育主辦這檔創業選秀類節目在相當程度上是想為安博教育在各地開辦分校尋找潛在的「校長」級的體系內創業的人才,而電視臺和製作方希望這檔現場有「百萬」級別真金白銀投資的真人秀節目能引爆收視率, 創業者和投資人則希望借助這個平臺「相互發現」。

播出結果大大超出了各方的預期。 即便如此,黃鋼他們希望眾評委們能在節目中反復傳達這樣的理念: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創業。

「不單單只是刺激熱情,更是要教育人們如何去選擇就業、創業。 」黃鋼告訴我們。 他們儘量避免減少秀的成分,要求真正的創業者參加,不去炮製創業者,在每期的節目中,讓勝出者真正拿到投資,「差不多每天100萬」。 黃鋼說,《我為創業狂》連續播出了一個假期。 「選手出來的還不少」。

儘管如此,創業選秀類節目永遠存在一個矛盾,即實際效果和收視率的矛盾,太實了不好看,但像作秀了又難以達到本身的效果。 當下,不管婚戀類的節目,還是求職類的節目都如是。 這其中,找好平衡點至關重要。

如今,隨著這類節目的更豐富,平臺更多起來,批評也隨之而至。 黃鋼覺得,「選秀做得多了,就沒有當時的選手品質高了。 」

創業是一個草根行動

不造星,以「掃街」的方式相馬

真正創業的人的關注點應該不在選秀、比賽上。 拉卡拉董事長兼總裁孫陶然是直接反對者。

在他看來,創業是一件特別需要靜下心來做的事,創業的人去參加這些選秀,偶爾去一次開闊眼界也未嘗不可,但一定不要變成選秀專業戶。

有創業者曾對記者感慨,因為參加一些創業比賽,反而耽誤了很多時間,最後他止步于決賽前,思忖還是把實事做好再去考慮其他。

事實上,很多創業大賽的評委、觀察者的關注點本身也不在選秀和比賽上。

袁岳就是典型代表。 在袁岳看來,現下的創業江湖分為兩派,一派是「整熱鬧」的人,做創業類節目,上創業學院、創業培訓班,到處參加創業大賽,此起彼伏。

另一派則是「安靜」的,不善於表現自己的創業者,默默發現有潛力專案的投資人。 袁岳更喜歡在創業選秀類節目裡看門道。 在他看來,更有一類創業者只會做實事,一天到晚加班,不會掙口碑和做光鮮亮麗的「面子工程」。 「不懂得上節目,不懂得秀自己,但實際上是在實實在在做一個生意,做有意義的東西,」袁岳對我們笑稱,「那都沒關係,會掙錢就行。 」

在他看來,創業是一個草根行動,而他們所做的飛馬旅就是要用最接近草根的方式去發現真正的創業者。 創業選秀、比賽從某種程度上挑動的是很多草根懷揣創業夢想,袁岳則希望飛馬旅能鼓勵他們走出去實踐。

在飛馬旅的「賽馬」方式中,袁岳等創始人更青睞以「掃街」的方式來發現不懂秀的創業者。 如今,飛馬旅的「賽馬」活動正進行得有聲有色,也「掃」到了不少不錯的創業者。

無獨有偶,一位策劃過創業比賽、本身是投資人的朋友對記者坦言,創業選秀、創業比賽只是搭建一個平臺,為了「炫」,吸引更多的人過來。 他們真正的用意也在於真實地去看專案,專案好的並不一定非要是在大賽中勝出的。

事實上,《我為創業狂》的目的也並不只是在於讓每天的勝出者拿到投資,他們更關注背後的價值,讓更多優秀的評委和企業家參與進來關注創業者們,有時,被投資人青睞的創業者不一定是勝出者。

在一些人看來,創業選秀、創業比賽出來的一些「超女快男」們,有時只是更會講故事一些,並不一定是真正的「實力派」。 當然,對於創業者來說,如何更好地表達自己的創業想法著實重要,但創業更是真正需要吃苦去做事情,一切以「炫」為目的的創業都不是好創業。

其實,創業要回歸本質。

有機遇無捷徑

孵化創業需要「正能量」

一晚上看了四十份創業計畫書,先是看吐了,後來直接看哭了,大部分創業者都是「幻想帝」,什麼都沒幹就開始展望上市了。 而且,好多人特愛做公司結構圖,把自己往董事長那框裡一放,下面的就靠意淫了,太浮躁了......

中央電視臺《給你一個億》的某欄目編導在微博上如此慨歎。

面對各種創業激情的過度與「濫用」,這其中,如果把握住選秀的「機遇」,汲取正能量顯得至關重要。

相比娛樂圈的選秀活動,創業選秀更多的意義在於激發創業熱情、激勵創業行動,而不是造星,靠創業選秀成不了企業家。 互聯網媒體觀察人士、網路導報社社長鄭國民支援創業者參加創業選秀、創業比賽,他認為,創業選秀、大賽對於創業者的影響要辯證地看。

在聯想之星創業投資公司投資副總裁梁青看來,創業比賽教會了一些創業者們商業計畫書該怎麼寫,去深入思考企業的商業模式。 一個參加過幾次創業比賽並小有成績的創業者對記者笑稱,對於每次比賽,第一步就是「發送商業計畫書」,所以他養成了每月更新商業計畫書的習慣。

而且事實上,很多創業選秀、創業比賽後,也確確實實有一些創業者通過拿到的資金做了不少嘗試,進而距離成功的創業越來越近。 有的創業者即使沒獲得投資,但也借選秀類節目給企業做了宣傳,讓小小的公司以幾乎零成本有了一定的聲譽。

聚美優品CEO陳歐就是《我為創業狂》裡產生的選手。 只不過,當年他的創業專案是做遊戲。 走到今天,他的創業日益摸出了門道。 這個80後創業新貴在代言聚美優品後,也曾經數次接受我們採訪講述創業的故事和經驗。

也有一些創業選秀的勝出選手,繼續紮根在傳統行業裡面,只因為與移動互聯等當下爆發性的題材無關,而鮮有機會被曝光在媒體的鎂光燈下。 安博教育副總裁黃鋼認為,這幾年國內外投資界對於國內創業者的支援已經比前些年大有進展。 但是,現在的創業大賽、創業孵化無論從廣度、深度上都還不夠,太過於集中在互聯網等新經濟的爆發性題材,而在農業、製造業等傳統領域投注的目光較少。

對於創業者而言,同樣也需要從激情走向理性。

「創業是一個過程,有機遇無捷徑,該走的路一步也省不了,創業者也要明白這個道理,把選秀當做一次機遇而不是終南捷徑。 如此,創業選秀還是很有意義的。 」鄭國民說。

在黃鋼看來,做企業一定要理性。 「激情只是綻放在創業的霎那間,真正開始做了,實際上剩下的就是應付困難了。 」這其中如何理性思考、正確汲取創業選秀和比賽裡的正能量,也是創業者要面臨的一個挑戰。

創業本就是一件苦差事,要耐得住寂寞。 轟轟烈烈秀一場,寂寂落落創業去,也沒有關系,即使是選秀失敗或是創業失敗也沒有關系。

北極光創投董事總經理楊磊對我們指出,在矽谷或者美國,即使創業失敗,在公眾眼中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欣賞的事情,因為獲得了寶貴的經驗,甚至是連續失敗也是如此。 在他看來,這樣也是最大程度上保護和激發了創業的熱情和持續性,使得創業者本人不再懼怕失敗。

但在國內,創業失敗卻是一件不太能被認可的事情,至少不是一件值得說道的事情,往往只有成功才被大書特書。 楊磊說,「這種情況也需要改變,否則時間久了會非常打擊創業者的積極性。 」

從這個意義上說,中國的創業選秀類節目承載的意義還更為深遠。 #p#副標題#e#

創投褪去激情外衣 拒絕批量製造創業者

在很多創投人的心中,YC模式已經成為了他們為之狂熱的神話。 比起複製神話,構建創業生態鏈條,説明種子期的創業公司順利啟動和快速成長,應該更為重要。

「不知從何時開始,天使也變得俗不可耐,崇高聖潔的天使也沾上了銅臭味。 今天到處是所謂的天使投資人,投資就是投資,它是商人逐利的手段,與天使的聖潔無關。 我錯了,我從此以後不再玷污天使的聖潔,同時也呼籲我的同行們改用早期或種子期投資人,因為我們不是天使,是商人。 」7月2日,廣州創新谷孵化加速器創始合夥人、天使投資人朱波的一條微博在天使投資圈迅速發酵。

九合創投創始人王嘯在第一時間轉發了這條微博。 「天使有某種褒義色彩,早期投資人更中性一些吧。 ‘天使投資’也帶著某種誘導性,好像投資特別地不求回報,容易誤導被投資人,覺得你就應該給我錢不求回報。 」身為天使投資人,王嘯一直對「天使投資」這個詞有些疑惑,投資原本就是商業行為,為什麼要給它加一層包裝呢。

一條微博攪動圈內圈外。 次日,朱波更新了微博:「早期投資人對創業者的投資和説明十分重要,我絲毫沒有調侃‘天使’投資人的意思,只是對各地風起雲湧以天使命名的組織和個人感到不安。 我是個商人及投資人,儘管我有顆願意説明別人的心,但我成不了天使。 」他甚至在微博中向微博管理者發出請求,把對他認證的「天使投資人」改成「早期投資人」。

「創新工廠的誕生,普及了孵化器、天使投資的概念,也喚起了大家對天使投資的熱情,這是非常正面的。 」在北極光創投董事總經理楊磊看來,這樣的管道和載體越多越好,「我們國家正面臨經濟轉型,因此對於早期有創新性的企業的培養和扶持尤為關鍵,我希望有更多的‘創源’,也有更多的孵化器、天使基金出現, 這些能夠推動這些企業早期的建立和成長。 」 今年4月份,北極光創投與清華科技園、里安集團,以及矽谷銀行共同建立的孵化器「創源」正式對外開放,該孵化器致力於培育中美兩地科技型初創企業,實現跨界發展。

但是不能忽視的一點是,天使也是個「技術活兒」,一方面是火熱卻仍稀缺的「天使」資源,另一方面,「天使」也要經受行業發展的洗禮。

「天使投資人也是要交學費的,他需要失敗過、痛苦過,才能夠變成一個好的天使投資人。 」楊磊說,不排除一些天使投資人是因為投資熱而盲目進入到這一領域,但是事物都有一個從激情到理性的發展過程。 他認為,三五年後,中國或將形成一個比較好的天使投資環境,誕生一批好的天使投資人。

是天使,還是生意?

被過度期待的公益光環

「我投資了20多個專案,時間最長的一年半。 天使投資的週期非常長,有些專案可能進入B輪,有些可能被並購,也有的可能死掉或者轉型。 」與王嘯見面是在一個週四的下午,幾乎每個週四他都會在3W咖啡泡上一天,與創業專案見面。

從天使投資的角度而言,他近年來非常活躍,目前看專案發展態勢良好,已有多個專案拿到了後續融資。 如何讓那些專案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惟一途徑就是浸泡在行業裡體驗學習和探索。

此時的梁青也同樣忙碌著,身為聯想之星投資副總裁的他,和同事們剛剛結束了聯想之星第五期的招生工作,從700余份報名表中篩選出80余名可以參加培訓的學員。 如果沒有意外,本屆的80余名學員中仍會有幾家可以獲得聯想之星投資基金的資金投入。 與王嘯不同的是,梁青對投資專案的把控可以借助聯想之星「智囊團」的力量。

被稱作「天使」就應該帶有公益色彩,不求回報嗎?

在聯想之星成立之初也曾就類似問題有過爭論,「我們開始就在討論,聯想之星是希望當個投資人還是只做公益。 」聯想之星是從公益起步的,聯想集團創始人柳傳志最初與中科院聯手創立聯想之星的目的是為了實現科技的產業化,因此聯想之星一直帶有濃厚的公益色彩。

聯想之星董事長兼總經理唐旭東如此歸納聯想之星培訓的發展階段,第一期全部面向科學院,純公益,就是為了説明科技人員走好科技創業第一步;第二期開始,有少量資金進入學員的專案,因為沒有資金,那些好的專案根本出不來, 此時主要目的仍是説明他們成長;當聯想之星開始系統地做天使投資的時候,就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公益專案,它具有很強的公益性,但同時也是公司業務的一個主要部分,是公司戰略的重要構成。

聯想之星的演變亦是對天使投資模式探索的最佳注腳。 聯想之星不是不能做公益,但是它做公益的前提是聯想集團必須持續運營良好,如果哪天聯想自己都不行了,聯想之星再談公益就「假」了。 「聯想之星的培訓,每個學員的投入大概在10萬~20萬,從我們投資的角度而言,是希望通過我們的投資產生回報,讓回報再進入我們的基金,再進行持續的投資,這樣能夠讓資金持續迴圈,並形成一個可複製和推廣的模式。 」梁青介紹,如今聯想之星形成了「創業培訓+天使投資+開放平臺」 「三位一體」的發展模式,這一模式無論是對於聯想之星自身的可持續發展還是對於創業者所需資源的整合都有很大的助益。

「散財童子」對機構天使並不合理,對個人天使亦非正道。 「天使投資沒有任何公益色彩,之所以叫天使是因為企業最早是沒有任何金融資料可以看的,早期的投資風險太大,而企業在這個階段收到投資,投資人就是‘天使’。 」創投圈創始人李曉甯認為,「天使投資是公益」是大眾對天使投資人的一種錯誤理解。 「投資人給你錢,是以投資增值為主要目的,投資和公益是兩件事,不能混在一起,混在一起兩件事都做不好。 」

當河流還是細水時築壩

投資是時間與耐力的較量

「投資人讓我們三年之內不用考慮盈利的問題。 」某創業交流會上,蘇州一家初創公司負責人的一句話讓滿場譁然。 而這個「有魄力」的投資者就是聯想之星。

天津微納芯是聯想之星投資專案中比較典型的一個案例,僅僅從最初的技術落地到具體的專案成形就耗費了半年多的時間。 「一開始他們確定了五個方向可以做,我就跟他說,你去跑一跑,看哪個是真正的市場機會,結果他越跑越害怕。 」梁青回憶。 微納芯的負責人認為,軍事用途、新藥研製、檢疫等都可以是微納芯產品的目標市場,但是跑了一圈市場下來,他才發現,原本的目標市場要麼是市場很小,要麼是產品的要求特別高,直到最後才找到了醫療檢測這個市場。

和微納芯一樣,聯想之星的不少專案在公司成立之初僅僅擁有一項技術,公司成立兩三年也僅僅研製出了產品。 聯想一直是按照長線的思路來做事情,聯想之星亦如此。 聯想之星對專案的投資額平均在800萬左右,而他們將投資的回報期定位在8~10年。

「一些專案,它的技術時機和市場時機不到,談專案投資回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是我們要找到一個好的時間點佈局,等到時機成熟,它就會直接爆發。 」在梁青看來,產業界這樣「放長線」的成功例子很多,比如現在獨霸桌面電腦市場的Windows,直到Windows 3.0出現時,從軟體到顯卡、晶片硬體,整個鏈條才成熟起來,所以從Windows 3.0開始,使用者體驗迅速提升, 在桌面電腦軟體市場,微軟開始所向披靡。 梁青以為,什麼事情都怕持續做,不斷積累自己的優勢,「在河流還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築壩,等河一大,水全是它的。 所以我們要有很好的心態,等到河流變大」。

長線佈局就一定會得到收益嗎?對於這一問題並沒有肯定的答覆。 一些行業變化非常快,比如互聯網,所以對企業領導者在公司發展節奏和行業體系搭建等方面的要求很高。 即便是傳統專案也可以早早佈局,但是「如果沒有實力,等到水來了(壩)還是那麼矮,也一樣是截不住大量的水的。 」

對於聯想之星而言,對創業者的瞭解也是他們敢於做長線的原因之一。 一般的天使投資以輕資產為主,天使投資人對專案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但是創業者人怎麼樣,沒法進行深度瞭解。 「投資成功與否,跟被投資企業的核心人物是有密切關係的。 而在聯想之星這個班裡,一年跟蹤下來,恰恰能夠對核心人物有所瞭解,因此,敢於做比較重的投資,這個是聯想之星和別的天使投資非常不同的地方。 」柳傳志稱,聯想之星是允許失敗的,但是失敗的幾率比一般的天使投資要少很多。

投資的狂熱以及時代的快節奏,讓越來越多的投資者傾向于快進快出的投資方式。 這種過於急躁的心態並不適合創業投資。 「可能有一段時間,市場會非常的熱,會風風火火,但是必然會經歷低谷,置身其中的創業企業經歷的波折是非常多的。 」在楊磊看來,也許創業以及創業投資的這種狂熱,能夠激發很多人的熱情,但是這種狂熱不可能是常態。

王嘯也常常會參加一些創業大賽做評委,不過,他所投資的專案更多來源於以下三個路徑:朋友推薦,創業者自己找上門,投資人沿著一個方向堅持去挖掘專案。 而且,他認為,最後一條路徑最能體現天使投資的特性和魅力。 「我們看研究方向、看行業新趨勢,只要這個方向我覺得好,就在最基礎的階段開始尋找合適的公司。 一直盯著這個趨勢看,找那個最好的創業公司。 」這麼做不容易被別人左右,當然,他也坦言,「趨勢這個東西一撥一撥的,最後能不能走成也很難講」。

事實上,天使投資和創業者有些像是在黑夜裡走鋼絲,非常危險,很難找到平衡,眼光很重要,勇氣很重要,耐心同樣重要。

中國能有自己的YC嗎?

構建投資生態鏈比複製「神話」更重要

「參加一個會議,碰到一美女推銷員,我以為是來推銷保健品的,結果人家是來推銷天使募資的,我看了一眼,裡面的關鍵字都是‘流水線’、‘包裝’、‘批量’,這是怎麼了,中國的天使們!」 北極光創投副總裁吳峰的遭遇其實也是很多創業服務領域人士的困惑。

層出不窮的創業培訓、創業孵化...... 創業者真的可以批量複製嗎?零點研究諮詢集團董事長、飛馬旅首任CEO袁岳認為是不可能的。 「創業者一定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對於投資者而言,能夠做的只是對有潛力的創業者的挖掘以及對創業環境的不斷改善。

也是因為如此,飛馬旅將個人化的創業服務作為自己的核心價值。 飛馬旅「服務員」萬玲介紹,飛馬旅含有包括諮詢、戰略發展規劃梳理、關鍵性人才解決、關鍵性資源互動以及資本對接等在內的九大服務模組。 根據不同企業的個性需求提供服務,而考慮到創業企業資金緊張的特質,飛馬旅的服務報酬折換成企業2%~5%的微股份。 去年,飛馬旅已經成功簽約了24家企業。

與飛馬旅不同,創投圈的夢想是打造早期投資的線上數位化平臺。 「以前的天使只能在周圍找專案,創業者也只能在自己周圍找天使,社會資源並沒有被充分挖掘出來。 」李曉甯成立創投圈的初衷就是希望提供一個數位化平臺,突破地域限制,真正實現投資者和創業者的對接。 近期,創投圈還推出了為初創企業「找人」的功能,讓更多的創業公司在這裡找到自己所需的人才以及創業夥伴。

飛馬旅也好、創投圈也罷,甚至近期興起的創業咖啡、創業旅館,不同的形式下似乎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情——構建創投網路,再放大一步講,他們希望打造的是一個創業投資的生態鏈條。

在很多創投人的心中,YC模式已經成為了他們為之狂熱的神話。 美國人保羅·格拉漢姆創立的Y Combinator公司,在短短幾年時間已經説明過兩百多名互聯網創業者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塑造出了200家大大小小的創業公司。 通過YC Demo Day活動,將創業者與風險投資家進行對接,推動創業者從種子期快速進入成長期。

YC模式能夠在中國落地嗎?王嘯認為就目前而言完全複製YC模式到中國很難。 「對於投資人團隊要求太高。 而且中國和美國創新的能力,對智慧財產權的保護,大公司對小公司的態度都存在很大的差異。 」

梁青也認為,現階段YC模式落地中國仍有很多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 「大家對於創業規律還沒有系統的摸索和研究。 」以一家企業為例,從開始的選定方向到研發產品,再到產品的銷售,以及規模化銷售,每一個階段應該有不同類型的人來考慮這些問題。 「YC可以在企業不同階段配備不同的人才介入,目前中國以創業為核心的人才體系、機制還沒有很好地建立起來。 」

儘管YC模式難以直接複製,但是類似的摸索早已開始,無論是天使投資人、機構天使、孵化器還是服務平臺......,每一次嘗試都是對創業投資生態鏈條的不斷探索。 「創新工廠通過對早期創業者資金、技術、市場、法律等一攬子服務,説明種子期的創業公司順利啟動和快速成長,兩年來,已經卓有成效。 浙江報業集團的傳媒夢工廠,作為一家專注新媒體創業的中國首個傳媒業孵化器,也在説明新媒體早期創業者快速成長。 」互聯網媒體觀察人士、網路導報社社長鄭國民認為,隨著更多的天使投資走向成熟,中國可以誕生自己的Y Combin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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